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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瘸子的故事

2020-04-26 08:05:41 | 人围观 | 评论:



一覺醒來,腳趾頭傳來冰冷的感覺,不禁下意識地把腳掌縮進被窩裡,提腿的瞬間,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腳。

五年過去了,我還未能從那場可怕的車禍逃脫出來,偶爾間,依會可笑地惦念著失去了的雙腿。

我側了身,掀開被單,心不甘,情不願地握住床邊那骯髒的手把,胳臂運起蠻勁,撐起上身,坐在底沿上,看著一雙殘缺的腿。

五年前,那個天殺的醉駕司機開著一輛改裝跑車,直衝上行人道。我的右腳小腿骨被撞至完全粉碎,左腳掌被跑車車底額外加裝的支架齊口削斷。我一覺醒來,發現醫生把我右邊膝蓋以下的小腿全部切除。本來,左腳還保有一截完好的小腿,怎知那道傷口不斷地發炎,十多個月裡,反覆進行多次手術,我看著醫生們把我的左腳一截一截地切除,直至連膝窩也因炎症壞死而切除,最後只剩下半截大腿。

「你要起來?我扶你吧。」老婆的聲音剛從身後響起,下一刻已經爬到我的身旁,伸手拓著我的腋窩,準備把我扶到輪椅上。

「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再休息一下吧。」我沈聲地說。

老婆一臉嬌羞地說:「我不累,不用休息。」

我坐上輪椅,正好從老婆睡衣的領口看到她那對飽滿的乳房,想起昨晚她騎在我身上時,那副風騷蝕骨的模樣,我恨,我恨成了瘸子的自己。

昨晚,老婆格外起勁地舔啜我的雞巴,久違了的口交馬上令雞巴昂首挺起。老婆握住堅拔的肉棒,用她一雙豐唇緊緊壓在肉莖的血管上,舌頭不斷反覆舔鑽塞在嘴裡的龜頭馬眼。我一直默不作聲,純粹地用肉棒感受著她不斷變化的口技。

當老婆自然而然地把我的陰囊會陰舔個一乾二淨,她便開始唧唧啐啐地脫掉睡衣、胸圍、內褲。全裸的她像跪在我的身旁,繼續賣力地吸吮我的肉棒,我是多麼的期盼著這溫柔的剪影,我是多麼的嚮往著這激情的瞬間。

不過,當街外的黃光穿過窗簾的縫隙,散亂地落在我一長一短的殘肢上,美好的畫面頓然變得份外可笑。

全裸的老婆沒有留意到我的心思變化,只用著自己的節奏跨到我的身上來。她用健全的四肢撐起嬌軀,一對軟滑豐滿的乳房,從下而上地掃過我堅挺的雞巴。那雙棕褐色的大奶頭沿著我早已化成一垞肥腩的腹部,一路劃到我的胸前。

我倆閉起雙眼,傾聽著對方的呼吸聲,四片唇瓣慢慢地緊合,舌頭亂纏。漆黑中,老婆柔軟的手緩緩地扶正我的陽具,讓微濕的陰戶一分一寸地緊裹住充血的肉棒。

剛開始時,老婆只是跪在床上,慢慢前後搖動下盆腰肢。陰戶漸漸傳來了熱度和濕潤,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我一邊傾聽老婆誘人的喘息聲,一邊用肉棒感受著陰戶的摩擦。她的腰肢越動越快,情緒也愈發高漲。她把手按在我的胸膛上,然後慢慢提起下腹,我清楚感到陰戶輕輕拉扯著我怒起的肉棒。當半根陰莖滑出陰道,老婆便順勢一跌,龜頭又一次擠進她的陰道深處。只聽她倒抽了一口氣,便再次上下吞吐我的肉棒。

我一直瞪著老婆美麗的臉,她閉起雙眼,小小的鼻孔和豐厚的紅唇同時微張,狂熱地騎在我的肉棒上。

此時此刻,我就仿如一個人形自慰器,而且是個殘缺的人形自慰棒。我理解她需要合上眼,創造一些空間,運用一些想象力,方可全心全意與一個殘缺的人形自慰棒,享受性愛的過程。

老婆並不擅長運動,雙腿卻意外地充滿耐力,她可以持續不斷地在我身上上下躍動。過往,我習慣伸手扶著她的下盆,讓她順著我喜歡的節奏騎乘,但現在她卻像久經歷練的騎師,把胯下的我牢牢地制在一雙玉腿之下。老婆不斷變換騎乘的力量和速度,興奮地踏上愉悅之路。

她雙手托著劇烈晃動的乳房,不自覺地捏玩自己的大奶頭,嘴裡吐出淫穢的浪叫聲:「哦啊~~~好老公,我要到了!德,不要停哦!呼哦啊哦~~~」

看到老婆高潮的前奏,聽到老婆忘我的叫床聲,我沒有特別的感覺。我只是一具沒有雙腳的人形自慰棒,沒法自主,只能安分地躺在床上,從下而上地觀看著我老婆奮力策騎我這殘軀,直至我在她的陰道裡,噴出一泡熱精為止。

「嗄嗄~~~嗄~~~老公,我愛你。」她熱情地親了我一口,「嗄~我真的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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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老婆是在我舊老闆的髮型屋認識的,當時我已經是首屈一指的髮型指導,而她只是個比我小一輪十二載,踏入社會工作不久的洗頭妹。

當年,十九歲的她青春可人,臉上的嬰兒肥慢慢褪去,俏麗怡人的輪廓漸現。她的雙眼像腰果般微彎,掛著永恆的笑意,厚厚的唇瓣豐盈欲滴,配合畢直但小巧的鼻子,勾玉一樣的下巴,直像漫畫的女主角一樣完美,使我一見難忘。

那時候,我們一幫髮型師一同見證著她從少女逐漸變化成女人的過程。她從剛入職時土頭土腦的打扮,一天一天地羽化,微胖圓潤的足肢漸漸變成了一雙健美的玉腿,圓圓的腰肉漸漸顯出漫妙的腰線,少女開始懂得配襯更合身入時的上衣,讓一直羞澀的胸脯一躍而出,自信地展示出傲人的曲線。

這位出落成小美人的洗頭妹,很快成了我的女友。往後,她就有如我的幸運符一樣,我的事業一帆風順,很快我就有了自己的小髮廊,有了我們的孩子。我們結婚以後,她留在家中替我打點家中一切,我則勤奮工作,從小髮廊起步,到擁有兩家城中頗具規模的髮型屋。當我正在籌劃人生下一個十年之際,我遇上嚴重車禍。我失去了雙腳,我失去了人生。

經過多番重覆而漫長的手術,在醫生們把我的左膝完全切除之後,我把兩家髮型屋的股份全數賣給我的合夥人和員工們。現實很殘酷,即使雙手還是一樣靈活,但始終沒有人願意光顧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首席髮型師」。在完全沒有工作的十多個月裡,合夥人們還是依舊把髮型屋的盈利發到我的帳戶。在情在理,我不可能再厚著面皮,以純投資者的身份強留在公司裡。

在我出事以後,我的好兄弟王令德,用風一樣的速度為我打點一切。在他斡旋下,他讓保險公司火速批出應急金,保險金也緊接地到帳。他還一拍胸口,把我兒子的教育費全包下來,好等我兒子可以原本的名牌寄宿中學繼續學業。

這個比我年青十二載,跟我老婆同齡的小夥子,當年跟我老婆同期進入髮型屋工作。雖然只是初階髮型師,我其中一個學徒,但他展現出有著超過同齡的成熟和上進心。我很快便察覺到他的天資,不只是髮型設計上的天份,而是他對任何事情都有著深刻的理解。對王令德來說,這個髮型屋太小了,甚至可以說,這個髮型界別對他來說太狹隘了。我們幾番促膝詳談,他終於立定決心,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我們再次聚首時,他已非當日戰戰競競的初階髮型師,而是獨當一面的時裝設計師,有自己的國際品牌。從那時起,我們成了忘年之交,以兄弟相稱。後來,他做了我的伴郎,我兒子的契爺。後來即使他經常身處國外,他也熱心地替我牽線,在我擴充髮型屋時找到合適的合夥人。

待我傷情穩定以後,王令德請我老婆到他的公司當業務助理,好等沒有太多工作經驗的她慢慢與社會接軌。兩個月不到,王令德婉轉地跟我說,老婆的表現和他的預期有點落差,但他還是會留用我老婆。待她找到更合適的工作,才再作打算。我心知肚明以我老婆的學歷、經驗、資質,都難以應付跑業蹟的工作,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千萬個不願意讓她拋頭露面去交際應酬。

不過,一個家庭總有開支,老婆也明白她要負責養家。在我明示暗示下,她試著探索自己真正的興趣和能力。半年過去,意想不到地,老婆在網絡世界找到一片屬於自己的小天地,當起網紅來。

我這個殘疾中年人早已和世界脫軌,完全不熟悉網絡生態,所以並不了解老婆當上網紅的過程。只知道,最初的一段時間,她不停向我請教關於髮型設計和保養頭髮的知識,然後把我教的小技巧拍成視頻片段放到網上。後來,有一個新進口的頭髮護理產品公司,找老婆試用他們的產品。影片放到網絡後,最初也只得固定粉絲追棒。誰知道,兩個星期後,在一夜之間,她的粉絲數量暴增,自此開展了網紅事業。

那時候,我已經適應了王令德轉介的工作,在一家標榜僱用傷健復康人仕的非牟利鏡片公司當個打磨員。我踏實地工作,努力希望向家人證明自己殘而不廢,不需要老婆一人養活全家。

某一天的清晨,我一張開眼就看見老婆在鏡子前打量著身上的內衣。上身是一套深紫色胸圍,胸罩是半杯式設計,把原來已經相當豐滿的乳房從下而上托起,一對雪白的肉球誇張地掛在胸前。下身內褲跟胸圍罩杯一樣,前方倒三角形布幅上繡滿一朵朵玫瑰圖案,但內褲後方卻是丁字設計,老婆圓潤豐盈的屁股赤裸裸地曝露著。

老婆從鏡裡看到我,俯身拾起起上的睡衣,擋在身前:「你起來了?」

我試著問:「新買的?好像有點……」

話還沒說完,老婆已經搶著說:「有點性感過頭,待會打電話去廠商商量。」

「你接了內衣業配?」我有點驚訝,用力攀著床頭扶把,撐起來坐到床邊。

老婆顧不得擋在身前的睡衣,伸手輕輕調正我的坐姿:「對呀!他們出手相當大方。」

老婆身體微微前傾,一雙乳房像滿溢的牛奶布丁般從罩杯中一瀉而出。看著白嫩的肉團在老婆的胸前不住晃動,我多麼希望可以威武地站起來,把我我老婆撲倒床上,用火熱的性慾好好表達出我對她的愛意。

只是,我永遠無法重新站起來。

我已經想不起有多長時間沒有如此激烈的性衝動,然後心裡一算,原來夫妻倆已經超過三年沒有性生活。我不禁慚愧,老婆還不到三十五歲,她為了我過著什麼日子。

就在當天晚上,我試著和老婆行房。

過去十多年,都是我主導著我倆的性愛。雖然我不是她的初戀男友,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但這些年來,我一直帶她走過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在那個毫不特別的夜,事隔三年多以後,我再次請她為我口交。

我安靜地躺下,老婆跪在我身旁,慢慢吞吐著我的雞巴。直至久休的肉棒重新奮起,老婆為我戴上安全套,然後習慣地跨過我的雙腳,準備伏在我的腿上繼續品嘗我的肉棒。當她如常跨過我的身體,下身一沈,下盆和腳掌正正落在我的斷肢虛空處。

我的內心一陣悲鳴,肉棒瞬間軟了下來。

不知就裡的老婆耐心地吞吐著雞巴,在挺立的肉棒上重新戴上安全套。然後在我的指示下,騎在我的肉棒上,慢慢地上下晃動。她體力不好,許多時候我想往上頂向她的花芯,但我只能像一條肉蟲一樣,噁心地在床上一彈,再彈。最後,在她得到快慰之前,我已經一洩如注。

那晚以後,我再沒有任性地要求老婆與我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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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工作的非牟利鏡片公司有一個特色,就是休息的時間比較多,也比較自由,原意是讓不同傷健程度的員工享有切合自身的作息時間。同事之間也不會過度熱情,不會過度社交,就是怕意外觸碰到對方內心的痛處,同事們各佔一個角落休息倒是很常見。於是我向老婆要了她的舊平板電腦,在休息的時間看看短片視頻,追看美劇韓劇。

老婆雖然答應我不接那家胸圍內衣公司的業配,但是我心裡一直縈繞著盛載著老婆胸前兩口白嫩布丁的性感胸圍。有一天心血來潮,在午休時點開老婆的專頁「小洛 – 輕熟女美髮日記」,看看她最近在賣什麼產品。

我們家雖然經濟拮據,但至少不偷、不搶、不騙、不借,全靠老婆那些業配工作,廚房用品、餐廳美食、潮流時裝、甚至是短途的親子旅遊等等。看到老婆盈盈笑意的眼睛,嘟起豐滿性感的小嘴,在鏡頭前推介著不同產品,我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煩躁。

我身後是一個又一個身心傷殘的同事,我們困在一台又一台的機器前,無法脫身。老婆則與客人隔空對答,她不只用甜言蜜語推銷產品,還溫柔地與陌生人聊天互動。看著老婆頭上的一片天空,無以名之的煩躁便油然而生,我好恨,我好恨沒了雙腿的自己。

然後,我的目光落到一個老婆所謂的友情分享,隨手點擊進去,頁面跳到一個內衣品牌的專頁。這個內衣品牌雖然分成好幾種系列,但總體來說都是走性感風為主。我很快就被其中一段短片的標題吸引著。

「美人妻小洛 / 讓老公爽YY的小秘密 / 這樣挑內衣就對了」

「小洛」是我老婆的小名,但當她的小名併上「美人妻」三字,然後又來什麼「爽YY」,聽起來彆扭得直像一個色情宣傳。

短片開首,老婆穿著小背心,坐在我家的沙發上來一段開場白。我聽著聽著,覺得一陣心痛。她從來沒有用過桌上陳列著的胸圍去討好她的瘸子丈夫,但我不是怪她虛陳作假,而是,就算她穿上再性感的胸圍,我這個瘸子也不能雄糾糾地把她壓在身下,卻只能像一條肉蟲無助地躺在床上。

經過特效剪接,老婆像換衫娃娃一樣,身上的小背心,叮的一聲,變成了一款黑色胸圍。貌似平平無奇的罩杯緊緊包裹著豐滿的乳房,但仔細看,密密麻麻的繡花圖案之間,竟然是鏤空設計,而且沒有承托軟墊,鏤空的小孔溢出白嫩的乳香。老婆一晃一動間,胸前豐滿的乳房在鏡頭前媚惑地搖曳。

如此這般,胸圍一個接一個地換到老婆身上,直到第七款,我認得就是之前某一個早上,老婆試穿的那個深紫色半杯式胸圍。這七款胸圍可謂各有特色,卻一件比一件性感。

到了第八套胸圍,畫面先出現血色大字:「大招」,然後畫面接到老婆用大毛巾擋在胸前,臉上一片猩紅,害羞地向著鏡頭後方詢問:「太害羞了!這件真的不行,不錄可以嗎?」

鏡頭後方一把沈厚的聲音響起,笑著對老婆說:「不怕,我不介意。」

老婆性感的豐唇靠往鏡頭,近距離小聲地對著鏡頭說:「嘻嘻…他裝作大方呢!」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對話的意思,老婆已經在鏡頭前鬆開浴巾,一套酒紅色半杯式胸圍映入眼簾。同樣是半杯式胸圍,但這酒紅色胸圍卻比之前任何一款內衣都來得性感。整片罩杯用上酒紅色半透明薄紗縫製,薄紗繡上一株不知名的花朵,花莖從乳房外側一直生長到乳尖的位置,含苞待放花蕾正好落在乳首上。老婆沒有真的全裸上陣,她用上乳貼,不過,她左右兩圈大得誇張的乳貼還是非常矚目。

老婆用心介紹設計上的種種細節,但我的眼光卻一直落在她那對雪白的乳房上。我分不清是窗外的太陽,還是鏡頭後的補光,把她雙峰上一絲絲的皮下血管也映照得清清楚楚。我凝神細看,還能隱隱看到老婆微不可察的毛孔。

當其他年青貌美的模特兒努力地搔首弄姿,老婆幾個漫不經心的動作來得更清純,更自然。同時,老婆可愛俏臉下的一舉手一投足,卻又散發著絲絲成熟誘人的性感。

我恨不得馬上跳進屏幕裡,用力扯開她的胸圍,狠狠地使她臣服在我胯下。不過,那個晚上,我倆吵了一場大架。

「妳不是說妳不接那個內衣的業配嗎?」

「我沒接,那是廣告,是模擬業配的廣告。」

我不了解那些網絡廣告的生態,一時間聽不明白老婆的意思:「啥?」

老婆突然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但一閃即逝:「我只是跟著稿唸,一個純粹的產品介紹,沒有放在我自己的專頁!」

「所以呢?別跟我說你們的名詞,我不懂,我只知妳穿著胸圍任人看!」我激動起來。

「會進去內頁網的都是女客人!」一直非常低聲下氣的老婆也跟著提高聲線。

「我呢?我不是女人呀!你拍這些片,就…就…就…就…」我不知道是我理虧還是緊張,突然頭臚發脹,口吃起來:「就有男人看到!」

「不可理喻!」老婆把眼光落在我身後的電視上。

看到她冷待我的表情,我忍不住吼著:「你最後那件…件…件…透明的!男人都看光了!你說…說…說…是不是過火了?」

老婆從沙發站起來,從上而下地看著我,我看到她雙眼凝著一眶淚水:「我過火?我過火?你以為我願意?我要賺錢耶!我不做,可以,我以後就不做啦!我們一家乞食吧!」

看到老婆的淚,我有點心怯:「但只有乳貼,太曝露了……」

「我也害羞呀,但我要賺錢養家!」老婆緊握雙拳,用力敲在自己的大腿上。

看見老婆緊握的拳頭不住抖擻,我心底一軟。念想她從一位養尊處優的全職主婦,被逼成為家中經濟支柱,我要怪責的應該是那個醉駕的司機。

我試著慢慢壓下怒意,止息我們之間的爭吵。突然,那把藏在鏡頭後的沈厚男聲,穿過我內心的怒火,在腦海中鳴叫著,一腔怒火重新燃起:「害羞?賺錢?你鏡頭後還有一個男人呢!我、不、介、意!他、裝、作、大、方!妳在那個男人面前全裸呀!讓他看光整個奶呀!妳還嘻嘻呢!」

我看到一行清淚從老婆的左頰滑下,還沒來得及細看她的眼神變化,她已經結實地扇了我一個耳光:「他是內衣公司的老闆!」

驚訝、慚愧、嬲怒,多種情緒一下子湧上心頭,我氣得站了起來,巴掌用力一揮,卻只看到自己的大手僅僅在老婆胸前略過,我才意識到自己還是貼服地坐在輪椅上,而老婆則定眼看著我落空的大手。

老婆嘴裡呢喃著:「你想打我?」

看著高高在上的老婆,我頓覺羞憤難當,一腔莫名恨意從心底爆發:「你媽的!看…看…看…看什麼看!去他媽的老闆!操你媽逼!老闆就可以看妳的奶子!我現在給你錢,你馬上拿出來讓我看!馬上!怎麼不動了?哦,對了!賺錢是吧?我這個瘸子沒有往你奶子塞錢對不對?老闆的錢你有沒有好好接住?」

怒火中燒的我還用手托了一下胸膛,下流地作了個捏奶子的手勢。

「拍」「拍」兩下清脆的耳光,一左一右地狠狠地摑下來,我的臉頰瞬間像火燒般刺痛。

當我冷靜下來,家中早已空無一人。

我獨自一人,在四壁之間,過了一段看似漫長的日子。星期五下午,王令德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從學校宿舍接我兒子下課,然後兩人去了工場找我,要我向老婆好好道歉。

我一直以為老婆跑回娘家,原來她一直躲在王令德家中。

我老婆的家人頭上都長著一雙勢利眼。當我風光的日子,他們都前呼後擁,到我斷了雙腳,他們馬上露出一雙雙不屑的目光,這些我全都看在眼裡。想到此處,我更加羞愧得無地自容,老婆在盛怒和痛心之下,竟還為我保住一絲絲的面子。

把老婆接回家後,又過了一段不長不短的時間,我們才重修舊好。不過,這個家的碉堡正以我察覺不到的速度,一點一滴地崩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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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老婆回家後,每晚她躺在我枕邊,我就忍不住細想老婆口中的「劇本」,那兩句對白的含義。

「不怕,我不介意。」「嘻嘻…他裝作大方呢!」

我一直想不通內衣品牌的老闆和我老婆為何設計出這一段對答,像夫妻間的對答。只是,每當想到這裡,我便開始害怕失去老婆、失去兒子、失去這個家,我努力壓下內心的不安和疑惑。

往後的日子,老婆的業配成了一道微妙的缺口,橫在我倆夫妻之間。

我不敢過問她的業配內容,而她也不再主動提起,我只能從老婆的專頁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根據老婆的說法,她正式接受了內衣公司的業配,光明正大地在自己的專業推介不同種類的胸圍內褲,把心得仔細和女性粉絲分享。不知道是燈光的巧妙,還是老婆保養得宜,短片視頻中的「小洛」越來越容光煥發。老婆的衣著打扮越來越時尚,而且總帶著幾分讓我難以釋懷的性感。

她個子不高,但經過細膩的穿搭,一對本來畢直的玉腿,顯得格外修長。過往她總保守地穿戴著保守的全杯胸圍,厚厚的墊總是緊緊地包裹著豐乳,現在,在那個所謂的老闆指導和鼓勵下,她開始試穿無墊的胸圍,暗暗地展露著她天生優美的乳房形狀和自然有力的彈性。老婆沒有穿上時下少女們既刻意又誇張的低胸裝,但她胸前爛漫的晃動,比赤裸裸的曝露更性感百倍。

老婆越是明艷照人,越是把我反襯得無地自容。我像是一垞肉塊,不要臉地纏繞在她身上,骯髒的爛肉漸漸地變得臭氣熏天。在大街上,認出「美少婦小洛」的粉絲統統來不及收起詑異、驚訝、失望、憐憫等等目光,只能盡力把目光移到外表醒目爽朗的兒子身上。這班粉絲的目光明明白白地提醒我,我這個瘸子侮辱了小洛的完美人妻形像。往後的周末,我逐漸選擇留在家中,也不要沾汙老婆神聖的光環。

一天午飯過後,我看到一則留言:「原來我跟小洛住同一個屋苑呢!但我太害羞,沒有跟你打招呼。想說你跟你老公好登對!幸福哦!」

留言下方還顯示著為數不少的讚好數目。不過,當我在另一個休息時段再看專頁的時候,那個業配的帖子已經消失不見。到了下班時間,帖子又重新上載。

粉絲那則留言和老婆突兀的舉動,挑起了我心中的那根刺。

於是,我買了幾個迷你的監視器,把它們藏在家中密不可見的位置。然後,我打開平板電腦上的APP,在分成四個小方框的畫面中確定監視器清晰地映照著飯廳,客廳和睡房。

終於來到星期一,我如常上班,但一到休息和午休時間,便馬上衝到工場的角落,察看家中的動靜。

我一邊等待,一邊撫心自問,我到底在期待著什麼。我到底期待著老婆一個人在家中安分守己,自言自語地拍攝業配的光景。還是,希望自己可以成功捉姦在床,拍下一段老婆與姦夫在我的床上翻雲覆雨的淫戲。

等了一天、兩天、三天,我開始心生慚愧。看著老婆一天天的日常,拍業配、發貨、聯絡新廠家、打掃、洗衣服、買菜做飯,我不禁問自己是不是忘記了感恩。

退一百步,老婆有這個條件和別的男人好上,跟我這個瘸子離婚,然後帶走我們的兒子。至少,老婆家裡的勢利眼都會舉腳贊成。不過,這些年來,老婆一直守在我的身邊,照顧得這個家貼貼服服。

一個星期後,我差不多忘了監視器這回事。午休時間,我點開了美劇的播放器,再隨手點開監視器的APP。

飯廳客廳空無一人,只有架設客廳四周的自拍直播設備,還有隨意在沙發亂放的胸圍內褲。

不過,當我把畫面調到睡房的即時影像,頓覺胸膛有如被槌打一樣,喉頭中的一口氣轉不過來,千言萬語堵在嗓門上,噗通亂跳的心室一陣悸痛。

我試著告訴自己我是雙眼昏花,然後左手扶著右手,強迫自己點擊屏幕上的小方框,畫面優美地從右下角彈出,變成一個大方框。

看到變大了的畫面,我心頭一緊,淚珠一滴一滴地掉到平板上。

天地一片靜寂,彷彿墮進惡夢的盡頭。無論我如何撕心力歇地呼喊,四周還是一片死寂。彷彿回到那輛跑車撞斷雙腳的一剎,然後看著醫生們把我完好無缺的腿,一截接一截地切斷。最後,我又回到輪椅上,看到放在斷肢上的平板,播放著一個身軀雄壯的男人正在緊緊壓著我深愛的老婆。

老婆白滑的雙腿毫無恥感地用力纏著男人的熊腰,纖細的手指不住在男人的虎背上亂劃。那個四肢健全的男人,用完好無缺的雙膝跪在床上,健全的腳趾蹬踏床鋪,一下接一下地向前衝刺。

壯漢向前一蹬,老婆那優雅美麗的五官便誇張地扭出如癡如醉的淫態。再蹬一下,老婆便張開豐厚的嘴唇在男人的耳邊放聲呻吟,彷彿向男人訴說著陰戶內的愉悅。

老婆過往也曾經在我耳邊喊出風騷入骨的呻吟,所以,我很清楚,那個我深愛著的女人正在享受著另一個男人的抽插。

鏡頭下,壯漢緩急有序的抽插,巧妙地支配著我老婆的情慾。當壯漢全力抽動熊腰,強而有力地衝擊我老婆的陰戶,老婆便貌若痛苦地皺起秀麗的眉頭,閉上那對腰果彎彎的美眸,咬緊豐滿性感的朱唇,露出一臉若罷不能的淫相。當壯漢放緩腰勁,慢慢地輕輕抽送,老婆則若有所失地定眼看著壯漢,深情地伸出舌頭,讓壯漢吸吮。

二人反覆進行著深情又淫穢的舌交,壯漢突然一挺腰板,那道蠻力誇張地把老婆撞前半尺,然後把我老婆盤纏在腰間的玉腿一左一右地槓掛上肩。老婆還保留著半分恥感,一手捂著雙眼,一手橫架乳房上,但這樣嬌羞的姿態只會讓天下男人為之瘋狂。果然,當壯漢調好跪姿,便馬上快速有力地挺進。肉肉交擊的拍打聲,此起彼落,連綿不絕。

此時,我終於看清壯漢的臉。

藏在梳妝鏡後的監視器,乘著窗外的陽光,清楚攝下壯漢近乎完美的側臉。深邃堅定的眼神,挺拔畢直的鼻樑,薄唇帶著永恆的笑意,我認得那個把我老婆壓在身下的壯漢,正是我的好兄弟王令德。

王令德緩緩彎下腰板,雙手撐在床上,把老婆的玉腿壓在身下。老婆一直說她的筋骨不夠軟,每次我這樣壓下去時,她總是痛得瓜瓜大叫,但此刻,老婆的筋骨奇蹟地柔軟起來,像瑜伽大師般對摺著身體。王令德也調好角度,下腰用力一頂,老婆發出一聲靡糜爛的淫叫,隨王令德受到淫叫聲的鼓勵,下身用力抽送,老婆也跟著發出連綿不斷的浪叫。

我切換到另一個監視器的畫面,那個鏡頭藏在床頭燈裡,從上而下地稍稍拍到老婆的正臉。在王令德激烈抽插之際,老婆一早就鬆開捂著小臉的手,無意識地把雙手到乳房與大腿之間,我很了解這是她高潮的前奏。

在我還四肢健全的時候,每次當我把她送上高潮之際,她總會不自覺地握起晃動的乳房,伸出纖巧的手指捏搓自己的大奶頭,激動處甚或會把乳頭拉扯至紅腫難分。

王令德像是早已知道老婆的小習慣般,稍微放慢抽插的速度,順勢把老婆的腿往左右分開,果然一如所料,老婆正在癡迷地拉扯撫弄自己的乳頭。王令德弓身用力吸吮著老婆捏在手指間的乳頭,然後像是刻意在鏡頭前,向遠方的我賣弄一樣,輕輕咬起老婆的大奶頭,緩緩向上扯起。

深褐色的大奶頭首先被拉長至極限,接著是大乳暈呈拱形般扯起,最後,老婆的豐乳也被王令德強行拉扯著。老婆一邊皺眉閉眼,嘴裡連連叫痛,但她的手卻甘之如飴地托著一雙乳房的下方,等待著男人的虐咬。

男人不斷左右一吮一咬,老婆原本褐色的乳首瞬間變成血紅的大腕豆。王令德重新整理姿勢,喬著老婆的大腿膝窩,用力往左右壓下,然後示意我老婆自己扶緊雙膝。

王令德在鏡頭前握起胯下的巨根,巨根活像一根燙紅了的火棒一樣向著我和老婆耀武揚威。

老婆用我從未聽過,既嬌羞又妖媚的聲線說:「快點進來哦,大壞蛋!」

畫面中,老婆雙腳依舊放蕩地張開,但扶著膝窩的手卻從大腿內側滑到恥丘兩側。我不禁懷疑自己的眼睛,老婆居然如此下流無恥地用手指扒開大小陰唇,曝露出嬌羞嫩紅的媚肉。過往,老婆一直嫌棄我這個請求,是她自己說這是妓女和A片女優才會擺出的動作,現在她卻如此下流,主動地向王令德曝露自己的陰戶。

我忘了自己身在工場,竟衝口而出地大叫:「不可以!」

我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突兀,打手勢向其他工友同事示意我做惡夢,因為說夢話這事在身心受創的傷健人士間見慣不怪。

當我回神到平板畫面時,王令德早已把肉棍塞進老婆的陰戶,賣力地抽送著。

我一直看著王令德不斷抽插挺進,強迫聽著老婆此起彼落的淫聲浪叫。不知過了多久,王令德從老婆的肉洞裡抽出肉棒,跨坐到老婆的面前。他一手握住依然怒拔的肉棍塞往老婆的嘴裡。

藏在床頭燈裡的鏡頭攝下老婆最淫蕩的一刻。上下倒置的畫面突顯了老婆嬌艷豐滿的紅唇,男人的肉棍在紅唇洞口來回往返。直到男人滿足地從老婆的嘴裡抽出雞巴,拉出一絲絲的濁汁,老婆還意猶未盡地伸出舌頭,把舔犢著遺留在嘴角上的濁汁。

最後,老婆俏麗的臉無意地正對著隱藏的鏡頭,露出一臉滿足的笑容。

我忿然把程式關掉,還沒有向公司主管請假,便一口氣地衝到大街上。我不停推動輪胎旁的手推環,漫無目的地向前推進。我的眼眶一直凝著淚珠,眼前一片茫茫前路。直至街燈亮起,一位好心的路人截停了我,提醒我雙手在流血,我才冷靜下來。

我定眼望著大街上的行人,一雙一對的足肢在我眼前晃了又晃。我不禁垂下頭來,對著左右長短不一的殘肢苦笑。

老婆一臉滿足的神態,甜蜜的笑容,不斷在我腦海中盤旋。不得不承認,已經無力滿足我深愛的女人。在我這副殘軀身上,老婆得不到身為女人應該擁有的滿足。

即使是小矮人,也可以腳踏實地佔有公主,而我卻有如一顆冬瓜,半跪半爬地滾到深愛的女人胯間,著她坐到我的陰莖上。世上還有什麼比更滑稽、更荒謬、更可悲的房事。

我要麼選擇忍耐,忍耐著往後老婆不斷偷漢的未來。要麼馬上撕破臉,揭穿老婆的骯髒秘密,讓自己變得一無所有,失去深愛的女人,失去唯一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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