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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少妇杨艳

2018-03-24 11:11:35 | 人围观 | 评论:


(一)

  「轰隆,轰隆」的声响从隧道的一头传出,一列班车正准备进站,站台上正准备搭车的通勤族们不约而同地都向着同一个方向望去。在捷运站的月台上,突然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从身後急促传来,几个上班族男性随着声音望去,每个人的眼光都突然一亮,立刻锁定目标。

  原来是一位丽人正从後面快步地走来,飘逸的长发、合身的套装、白  的皮肤、贴身的窄裙、细长的双腿、发亮的高跟鞋、手持着名牌的皮包,一副自信满满、清新焕然的模样。

  「好险!差点就赶不上,今天应该不会迟到。」望着车门急速关上,列车缓缓离站,这位丽人对自己能赶上列车不禁露出微笑。在月台上只剩下两个提着公事包的男人,呆呆地望着离开的列车。等看不见踪影後,其中一个转头正好跟另一个双眼相交,突然发觉彼此没搭上的原因後,都不约而同转头苦笑,一个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一个则神游回味刚才所见的倩影。

  张杨艳,今年二十六岁,一位有着高学历、亮丽外表的都会粉领族。刚出校门即在一家人人羡慕的大公司担任助理,短短两年时间就升任顶尖的业务专员。

  杰出的成就和圆融的态度,使得她在公司同仁与客户之间获得好评。

  「她应该会是公司第一个女性主任吧。」

  °这种说法不仅仅流传於办公室,就是杨艳自己也有相当的自信认为这是迟早的事。

  事业上的成就让人觉得她透露出自信刚强的讯息,可是在这些女强人的性质里,杨艳又显现出妩媚女人的娇柔,这也难怪她也刚结婚才三个月,是个「洗手做羹汤,先遣小姑尝」的新妇。

  七个月前,大学时代的男友向她求婚,杨艳「衿持」了三天後,满心欢喜地答应男友的求婚。虽然从退伍後到现在才一年多的时间就换了七件工作的男友,曾经让她的父母略有微词,但对沉沐在爱情的杨艳那会听进去,拗不过掌上明珠的哀怨眼神,两老还是点了头。

  就这样小两口在台北郊区租了间小套房。结婚後杨艳没有辞掉工作,仍然每天通勤,她老公现在待在一家私人公司工作,只知道是做贸易的,他也不太提工作的情形,杨艳正忙着自己的事业,所以就没有多留意。

  「一年後就买辆车子,这样就可以接你上班下班,等过几年後就买间小房子吧,然後再┅┅」杨艳和她丈夫认真的规划着未来的美景。

  杨艳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用手遮着口打了个哈欠。新婚的夜晚当然是夜夜春宵,杨艳想起昨晚┅┅喔,不对,应该是「今天」清晨的缠绵,微麻的私处,好像老公男根的馀温还残留在下身深处。杨艳两颊不禁有点晕红,两脚不由得并得更拢。

  杨艳新婚时其实不太愿意每周总有四五个夜晚都要跟老公行敦伦之事,毕竟两人都是上班族,隔天都要有充沛的体力精神应付挑战。只是每每都坳不过老公的骚扰。

  杨艳也有点奇怪怎麽他下班回来後,精神都不错,有时还被他折腾的要死不活。大概是抓到要领吧,行房的感觉让杨艳越来越满意,也因此最近杨艳早晨都开始赶着上班以免迟到。

  杨艳神游回来时,定眼一瞧突然发现站在面前的乘客下半身起了点变化,雅琪略为上望,原来是一个脸上带着稚气的高中生,两眼正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的双腿。

  杨艳对这种不礼貌的注视感到恼怒,但又有点虚荣的飘飘然。杨艳知道自己天生丽质,一身名牌穿着,迷人的香水,粉嫩的艳  ,加上自然高贵的气质,使得她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人物,也难怪这个正值青春期的小男生会这样死盯着包裹在丝袜下的白晰大腿;尤其是紧身的窄裙在坐下後又向上缩短了几公分,更让这小男生心跳加速,魂不守舍。

  杨艳轻咳了一声,拉下上缩的裙缘,小男生才红着脸望着窗外。她也发现同车厢的男性旅客也不约而同有相同的举动。

  「天下的乌鸦都是一般黑。」

  杨艳心理这样想着,心中的恼怒才消失,又换上无奈的心情。

  ※※※※※「廖经理早!」

  杨艳对着同搭电梯的矮胖男人微笑问候。

  「早啊!张小姐。」

  矮胖男人笑嘻嘻地回应。

  这个男人是杨艳的直属上司,姓廖,一付标准发福中年人的样子,带着宽大的近视眼镜,身高也不高只到杨艳的肩膀,穿衣服的品味更是令人不敢恭维,跟人讲话时都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刚进公司时,杨艳在不熟悉环境下,凡事毕恭毕敬,对这位顶头上司当然也恭恭敬敬,特别礼遇。只是几个月下来的体验和女同事的警告,才明白他是只披着人皮的色猪。这只色猪常常藉着机会骚扰漂亮的女下属,这位廖经理常用的方法就是有事没事常跑到办公室「视察」。

  所谓「视察」,果然是用眼睛到处看,不是站在正在工作的女职员後面,盯着衣领内坚实的胸部,就是用眼角馀光偷看窄裙下的美腿;再不然就假意问候,搭肩拍背,有意无意撩拨奶罩的肩带。结果每次这只色猪一出现在办公室都引起一阵小骚动,每个女职员不是赶紧检查上衣有否端正,就是拉下裙缘并好双脚,以免春光外泄。

  杨艳还记得上班一星期後,有一次蹲踞在资料柜前翻找开会的资料,由於急着要加上偏偏找不到,所以心急的杨艳也就忘了自己的仪态。

  等到要起身时才发觉部门主管廖经理正站在门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张开的大腿根处,而且更  心的是嘴角还留着口水。这时杨艳才惊觉到自己的失态,急忙红着脸离开。

  从此以後,廖经理「视察」的目标更是锁定她。

  杨艳也不是想让他继续下去,只是要不是只有这些难以举证的小骚扰,杨艳老早就让这只色猪吃上性骚扰官司。而且杨艳的事业心也让她忍了下来,毕竟他握有升迁的权力。

  「总有一天要你好看!」

  每次看到那张流着唾沫的猪脸,杨艳都是这样想着来安慰自己。

  「张小姐,怎麽最近看你都差点迟到呢?」

  「有吗?」

  杨艳抱着资料头也不回地回应。整部电梯里只有两个人。

  「是不是晚上太忙啦,别太辛苦喔!」

  廖经理面露猥亵的笑容。

  「这只死猪!」

  杨艳心里咒骂着,但是还是点头微笑。

  「对不起,以後会早点来。」

  「没关系。」

  杨艳也不答腔,只是望着累加的层数,电梯里又回复寂静「对了,你都是穿什麽牌子的裤袜?」「什麽!」「喔!没别的意思,你看一下你的丝袜好像有破洞。」杨艳低头看了一下,左腿後侧的丝袜绷开了个洞。

  「一个职员的穿着可以看出这个公司有没有朝气,所以┅┅」不等廖经理念完,杨艳立刻赔不是保证下次决不再犯。

  「死猪头!」

  杨艳白了一眼心里开骂∶「只会盯着女人大腿看,还是有硕士学位的知识份子,真不知道羞耻。」※※※※※在女厕所内,两个女职员正在站在梳妆镜前聊天。

  「真倒楣,一大早就碰到性骚扰,气死人了。佳真,你有没有多的裤袜?」杨艳拉起裙子,慢慢地把脱线的丝袜脱掉,丢到垃圾桶里。

  「抱歉,没有备用的」另一个女职员拿着粉饼正在补  。余佳真,杨艳的同部门前辈,大杨艳一岁,剪裁得宜的素色套装,及肩的长发盘起,露出白晰粉嫩颈子,也是个不输杨艳的俏丽佳人。

  「那算了,不穿了。」

  「对付这种猪就要狠一点,像以前有一次他顺手摸了我的臀部,我就狠狠的用鞋跟「不小心」用力踏下去。结果他就再也不敢惹我了。」「我会要他好看!」杨艳恨恨地说。

  「对了,新婚生活如何?一定很甜蜜吧,不然怎麽黑眼影这麽浓?」「死相!不要开这种玩笑。」虽然口中不高兴,但杨艳心口一热,却感到无比柔情,原本郁闷的念头也一扫而空。想到回家後跟丈夫撒娇恩爱的  妮情状,又让杨艳脸红心跳。

  「喔!在想什麽,脸这麽红,是不是┅┅」「讨厌!」杨艳嘟着红艳的朱唇,作势要捶打佳真。

  「心虚了喔!」

  两个女人就这样嘻嘻哈哈玩起来。

  ※※※※※「嗯,你做得很好,就这样决定。」在会议室里廖经理将一份报告交还给杨艳。

  「对不起,要你加点班,这份资料老总明天就要。」「不要紧,那我下班了」杨艳起身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七点了。

  「好,拜拜。」

  杨艳略为收拾就急着赶回家去。此时公司已空无一人,空荡荡的通道只回响着杨艳的脚步声。杨艳站在电梯门前,一面等电梯上来,一面想着要带什麽晚餐回去。

  突然之间感觉後面有什麽东西,杨艳回头望了望,却什麽也没看到。

  「错觉吧。」

  杨艳偏着头想了一下,叮的一声电梯上来了。

  望着关上的电梯门,转角的不远处,一双眼睛正透着V8的镜头正窥视着。

  ┅┅在一层公寓里,客厅的一部电视正放映着影像。一个男人光着下身,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手里握着自己的阴茎正在努力自渎着。

  萤幕上是一个女体的背面,奇异的是,在偏色的影像中,女体的内衣一览无遗,好像被穿透似的。原来这是高科技产品的成果,某牌子摄影机加装某种滤镜後,加上某种材质的衣裳,就能产生有这样的效果。

  「呵、呵,好爽,干死你这小骚货」「穿什麽高腰的内裤,想诱惑谁呀?」正在自慰的男人加速抽动的手,口中喃喃地念着。

  「喔!」

  的一声男人朝着萤幕猛烈射精。

  「妈的张杨艳,总有一天要让你爽死。」

  肥胖的廖经理虚脱地躺在沙发上,抓起卫生纸擦拭着自己的阴茎。白浊的液体喷的到处都是,整个房间充斥一种  心的腥味。

  (二)

  「好像在做梦一样,这就是幸福吧!」

  杨艳靠着手扶在浴缸的边缘,茫然地看着雾茫茫的水蒸气。

  身心的放松,使得杨艳感到无比的舒畅。过去走过的人生好像幻灯片似的一幕一幕播放,父母老师的关爱呵护、多采多姿的校园生活、职场上的意气风发、还有英俊温柔的丈夫。

  想到了丈夫,杨艳回想起当年他向她告白的情境,在那一瞬间,杨艳的头顶上方彷佛有天使飞绕。男孩子的告白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美女的身边总是不缺乏追求者,可是这种心动的感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杨艳心跳不已,之後的事几乎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俩人约好後天一起去看电影的事,然後回家後整个晚上都辗转难眠,睡不着觉,就期待着约会的到来。

  她起身走出浴缸,站在浴室的地板上,伸手拿起莲蓬头,让它喷出温热的水流。杨艳用手抹去了凝结在镜面的水珠,前方的镜子,映出了自己的脸。

  「我最喜欢你微笑时的小酒窝。」

  耳边好像又响起初吻时丈夫捧着她的脸所说的话。杨艳心中突然感到一阵颤抖。炽热的小火团,好像现在燃烧在杨艳的胸口。不只胸中,全身似乎都渐渐热了起来。

  视线稍微往下移,由上方往下看,杨艳的胸部不算大,但是坚挺粉嫩,与身材的比例相较,更显的浓纤合度。杨艳把莲蓬头抵在胸上,用手碰触着自己的乳房。食指挑动了一下乳头,原本柔软的乳头,敏感地朝上挺起。

  杨艳微闭着双眼,脑中慢慢浮现被丈夫抚摸时的感觉。突然,胸中一阵纠结的感觉。虽然不痛,但刺刺地在身体中扩散开来。连未触碰的乳头,都一口气变得坚硬。杨艳由下方捧起乳房,一面把莲蓬头抵在乳头前端,一面慢慢地揉搓整个胸部。

  「唔┅┅」杨艳不自觉的发出了呻吟,乳头像被拧过般硬挺,一向为粉红色的乳头,这时也变得接近暗红。这是因为快感太强烈,而充血肿胀的缘故。

  莲蓬头由胸部渐渐向下移,温热的水流冲洗着下腹。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这样做了。以前还是少女时,心中虽想着这样不好,但同时又偷偷的享受着这种禁忌乐趣。自从踏入社会後就不再有的行为,不知道为何今晚又重拾起过去的快感。

  其实杨艳不知道自己身体已起了变化,新婚的性生活开发了杨艳的肉体,当接触到感官的刺激後,身体的反应不再是排斥僵硬而是开放式的接受容纳。

  人们都说新婚少妇的躯体好像会散发出诱惑的韵味,挑拨着、蛊惑着循味而来的男人感官,虽然这不是少妇自觉发出的讯息。

  所谓成熟的韵味就是这麽一回事吧。

  「杨艳,你还好吧?怎麽洗这麽久。」

  叩门的声响把杨艳从幻想中拉回现实之中。

  「呃,我洗好了。」

  杨艳如梦初醒般抓起浴巾擦拭身体。

  「换你洗吧!」

  杨艳擦拭着湿头发,开门让丈夫进来。

  白嫩的肌肤在热水浸泡後显现出白里透红的诱人模样,望着娇妻出水芙蓉的姿态,杨艳的丈夫忍不住由後搂着杨艳纤腰,一双手不规矩地游动着。

  「唉呀,干什麽啦!」

  杨艳原本红透透的脸更加胀红。

  「有什麽关系,都老夫老妻了,反正等一下┅┅」「谁跟你是老夫老妻呀,你慢慢等吧。」杨艳娇笑着把老公推进去。

  「慢慢洗喔。」

  杨艳拿起吹风机坐在梳妆台前把湿头发吹乾。

  无奈的老公只好乖乖的关门洗澡。他会慢慢地、仔细地洗吗?当然不会,期待了一整天的「敦伦」大事早已让他躁热不已,巴不得随便冲洗两下就了事。只是晓得爱妻极爱乾净,否则早已饿虎扑羊,快活一番。

  「好舒服!」

  杨艳舒坦地躺在床上,柔和的灯光映射在光滑如缎的女体上,呈现出淡淡的光泽。一只手缓慢地从她那双峰的山脚下,一直沿着山脊往山顶上摸过去,这样的情境,更有一番难以言喻的美感。

  像是想到什麽,杨艳起身从衣橱中取出内衣慢慢穿上。望着镜中的自己,雅琪转了个圈,「会不会太性感啊。」杨艳的肌肤光滑细致,从乳房到大腿,似乎从未见过阳光,显的格外洁白,尤其乳房,鲜丽的光泽,透露出蓝色的静脉。在顶点有着浅红色的乳晕及小小的乳头,在一件小小的内衣半遮掩下,更令人垂涎,薄薄的内裤根本遮掩不住丰满的臀部。

  「今晚就穿这件吧!」

  杨艳很满意的露出甜美的微笑,蹑手蹑脚地走近浴室门前倾听里面的动静。

  没有了哗啦的水声,隔着玻璃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穿衣。杨艳急忙躺回床上,侧着身子假瞑。

  横陈的睡美人正等待王子的亲吻。

  等了许久还是等不到王子的亲吻,杨艳张开眼睛侧过身想知道怎麽回事。突然一个人影扑将过来。

  「啊!讨厌┅┅」还来不及说完,温热的舌尖已探了进去。「嗯、嗯」的声音从两张纠缠在一起的嘴中不断发出。

  「死相!」

  杨艳微喘着,捏了捏老公的脸颊,停息了一会儿,两片湿软的樱唇又凑了上去。杨艳完全引爆了丈夫的热情,热烈地回应她的丁香频送;舌尖纠缠,百转千回,彼此的气息越来越热,呼吸愈发急促。杨艳柔润的躯体也越贴越紧,突如其来的接触,加上男人的气息,她全身逐渐趐软,两手软绵绵的圈着老公的颈项。

  「差点被你融化了。」

  杨艳老公单手支着头望着妻子微笑着。

  杨艳一脸春意,调笑地说∶「还要吗?」

  「当然要!」

  杨艳的老公又扑了过去,将杨艳紧紧地压着,双手开始不规矩地追寻丰嫩山丘,轻柔但快速地揉搓着。她一阵趐软,双手推得有气无力,那细腻的肤质、敏感的乳尖,令人垂涎。

  杨艳丈夫一头埋在乳间,舌尖顺着山峰落在那朵细致的乳尖贪婪地吸吮,舌尖顶着乳尖迂回旋转,而那另一个山巅也被另一只的手攻占,两边轮流,手口轮攻。

  杨艳越来越兴奋,下半身开始扭动起来。犹如呓语般柔声,模糊地从杨艳小口中吐出。

  「昭霖,昭霖┅┅」杨艳轻呼着丈夫的名字,而欲火焚身的昭霖早已顾不得她说些什麽,专心一意的展开攻势。透明而缀满蕾丝花边的性感内衣,早已不知被褪到哪儿,显露出来的三角丛林似乎正发出强力的电波,吸引着寻幽客的探访。

  一只手轻触那片丛林,游走在那山涧小溪。手刚滑入她的股间就感到一片湿滑,也可以感到蓬门正略为张开,等待着贵客进入。

  「啊┅┅啊┅┅哦┅┅」杨艳感觉到炙热的端点正冲击着下身,昭霖也极力发挥出自己仍未放出的潜能,以更强更有技术的插入,将杨艳送入快乐的深渊。

  私处全体,就像逐渐撑得满满的一样。阴蒂慢慢发麻,变的又热又坚硬。雅琪的双腿张开到了极限,触电的快感,由头部到下体,一直线的穿透。

  「唔┅┅」感觉腰部不断的上浮,杨艳咬着老公肩膀拚命抑制住高亢的喘息声。强烈的快感,使昭霖不顾一切地用尽全力抽插。同样强烈的快感,也使杨艳无法控制自己口里流泄出荡气回肠的娇吟声。

  「啊啊,好舒服┅┅」有一种全身即将爆发的预感刺激着,杨艳终於再也忍不住了。

  「啊~~不行了┅┅」雪白丰满的臀部不自觉的用力向上挺,柔软的腰肢不断地颤抖着,最後只有极乐世界快速扩大;粉红的阴道夹紧抽搐,晶莹的体液一波一波的流出来,同时无法控制的发出了悠长而淫荡的喜悦呼声;只觉全身暖洋洋的有如要融化了般,时间好似完全停了下来──然後是无止境的坠落。

  杨艳达到绝顶高潮,昭霖在她抽搐的阴道中哪里忍的住,用力挺一下便也射精。昭霖完全射出後,杨艳的阴部仍缠夹住丈夫的男根,好像仍不舍似地。

  昭霖伏在柔软的肉体上喘气,只见她面色潮红,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正在享受着高潮後的馀韵。

  昭霖吻了香汗淋漓的杨艳一口,拥着老婆的身躯渐渐阖眼,而杨艳则是面露满足的微笑依偎在丈夫怀里安然入睡。

  (三)

  「还睡!上班时间快到了,会迟到喔。」

  杨艳身着内衣坐在梳妆台前,动作俐落地一边对着镜子上妆整理仪容一边催促还躺在床上的丈夫。听到妻子的催促声,昭霖伸个懒腰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脸不情愿的的表情。

  「我要赶上班,早点还是跟以前一样你自己料理,记得吃喔。晚上我会带东西回来,你如果饿的话,先去楼下7-11买东西先吃一点。对了,晚上你如果早回来的话,记得帮我把洗衣机的衣服脱水晾乾,然後把衣蓝的衣服拿去洗,要先放洗衣粉,等溶化後再放衣服,不要跟上次一样顺序用错,衣服会漂白味道太重。另外┅┅」「喔。」昭霖回了一声,懒洋洋地准备起身穿衣。

  「不要这样嘛,有点朝气才行。」

  杨艳从镜子瞄了丈夫一眼。

  「我现在工作多业务忙,比较没时间心思尽妻子的责任。等我升官後,就比较有空闲,到时我再好好补偿你,好不好?」听到妻子的话,昭霖神情略为有点变化,不过背对着化妆的杨艳并没有注意到。

  杨艳坐回床边,像在哄小孩似的亲了老公一下,深情地抚摸老公的脸,轻轻把眼角的眼屎清乾净。昭霖露出微笑,握着杨艳的手,吻了一下。

  「赶快起来吧。」

  见到丈夫的笑容,杨艳也报以嫣然微笑。

  望着娇妻的脸庞,昭霖说∶「嗯,我晚上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好啊,那我尽量不加班,早点回来。糟了,时间来不及了!有什麽事晚上我们再慢慢聊好了,拜拜。」杨艳想起现在是上班的时候,遂急忙起身着装,匆忙将裤袜、窄裙拉上,披了件外套就拎着公事包赶出门。

  昭霖望着离去的背影,又躺回床上,两手枕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

  ※※※※※「今天怎麽迟到了?对了,那只猪要你等会儿去找他。」才刚坐下不久,同事佳真就探着头来串门子。

  「没什麽,他要找我?」

  杨艳略皱一下眉头,熟练地打开电脑,一手握着滑鼠启动outlook,查一查今日的行事历,一手拿着早餐饮料吸着。佳真也探进隔间在一旁看着。

  「你拉炼忘记拉上来了」佳真附耳在杨艳耳边轻语。

  「什麽!」

  杨艳一惊,伸手往後一摸。由於今天早上快迟到,衣服随便穿一穿就出门,裙後拉炼就忘了拉上。

  「难怪这麽多人。」

  杨艳想起今天出电梯门时,只有自己一人。公司楼层很高,平常到了之後通常就没什麽人要再上去,可是今天却反常,还有一票人待在电梯里。想到十几只眼睛盯着自己臀部,裙内春光一览无遗,杨艳不禁又窘又气。

  「老总要的报告昨天我已经赶出来了,新光的案子不是由小陈接手吗?哪还有什麽事。」微愠的杨艳在萤幕上用力地到处用滑鼠点着。一封未读取e-mail放在收件匣,寄件人是张子钧。

  「张┅┅子┅┅钧?」

  「啊!对了,是张子均的评估报告。」

  杨艳想起什麽似的自言自语回答。

  「原来是那位小帅哥的事,时间真快已经三个月了。」佳真乾脆斜靠坐在桌上跟杨艳闲聊起来。

  「我去人事部打听过了,听说他是国立名校的毕业生,一毕业就考进我们公司;家里是经商的,好像准备让他在外面闯荡几年就回去接手家里的产业。」「咦,他不用当兵吗?」杨艳转身望了望佳真。

  佳真想了一想接着说∶「他是国民兵啦,看他身体也蛮健壮的,不知道是用什麽理由不用当兵。不过也好,看起来清爽健康,不像有的男生当完兵,就变了人似的,抽烟、喝酒、嫖妓样样都行,沾泄一身恶习回来。你不是专门带他的前辈吗,怎麽问起我来?」「我只是公事上指导他而已,私下的事我没有多问他。」「唉呀,摆什麽前辈的架子,既然是同事就应该相亲相爱才对,况且这小伙子长的也蛮帅的,每次你们两人凑在一起讲话时,你不知道办公室的大姊小妹们都注意着你们。我还听说各部门的几个辣妹还有意倒追他呢,他的後援会也正在筹组中。」佳真一打开话匣子就兴致盎然讲不完。

  「乱讲,他又不是歌星,哪来的後援会。对了,佳真,你刚刚说的有关於我的情形有没有夸张?」杨艳有点紧张地问佳真。

  「有吗?啊,你是有夫之妇,还是新婚没多久的,有些事不能乱讲。」佳真用手遮着小口吐了吐舌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抱歉,以後我会多注意,不会到处散播。嗯,我要去忙我的了。对了,今天我去你家坐坐吧,我都还没参观过你们的新房。」「好啊,那下班时一起走吧。」其实杨艳知道佳真说的也没错,所以她平时除了公事外,并不太跟他热络,有意避着这位小男生,保持一段距离。说实在话,杨艳心底并不讨厌他,当被上级指定为指导前辈时,杨艳那时心里竟还有手足无措的感觉。

  杨艳想到这件事,只觉得有点好笑,怎麽说也是见过世面的社会人,竟然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搞的心神不宁。

  这也难怪,自从出社会後杨艳所接触的男性不是老态龙锺的老头,就是油头粉面的中年人,所以还带着学生清新气息的小後辈进公司时,确实引起杨艳的注意和好感。

  杨艳弯下身子随手拉一拉丝袜,调整丝袜的缝线。不对整的丝袜让杨艳感到不太舒服,只是一直到现在才有时间调整。过了一会,杨艳发觉有人站在隔间出口处,抬头上望,原来是手拿资料的张子均正笑眯眯的站在面前。

  「有事吗?」

  杨艳有点发窘的红着脸,挺直身体问道。

  「是这样子的,亚太公司的case有点问题想请教,廖经理要我找你,我有发e-mail通知学姊。」「喔,对、对,我有收到。可以啊,拿来我看看。」杨艳根本没注意信的内容,有点心虚地回答。

  於是杨艳接过资料,一一回答问题。张子均也身体趋近,弯下身子,仔细聆听。

  「嗯,你记得要先整理出报价单,这部分可要跟会计部的林小姐多联系,然後┅┅」杨艳侧着头来跟张子均谈话,这时才猛然发现两人之间是如此贴近,张子均呼吸的气息几乎吹拂在杨艳的耳边。

  杨艳心中一荡,继续说着未说完的话,但是此时已心乱如麻,好像可以听见自己蹦蹦跳的心跳声。身旁的男孩深深吸气,缓缓吐气,规律和缓的男人气息阵阵传来。

  他现在的眼神正在注视着哪里?杨艳不敢看。是看着公事资料,还是盯着别的地方?及肩的卷发盘起,露出白  粉嫩的颈子,是这里吗?蕾丝织纱的上衣领口,构成胸前圆鼓鼓的曲线,是这里吗?今天慌忙的仪容,该不会也忘了扣实钮扣吧。

  杨艳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收敛心神站起身来,张子均这才挺身後退了一步,脸上还是挂着稚气笑容,只是脸颊跟杨艳一样有点红扑扑的,眼神像似不知摆哪里好,低着头看着手中卷宗。

  「我去喝杯水。」

  也不理会张子均的回应,杨艳头也不回地迳自离开座位,留下张子均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不知如何是好。

  「是味道。」

  杨艳突然明白她为什麽对这个小男人会有好感。

  没有昂贵廉价的古龙水味、没有烟味酒味的市侩味,只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清爽气味。那种味道已经好久没有遇过,杨艳记得相似的味道只有在丈夫的身上才有。那时他还是学生,也许就是被这种气味所吸引吧,她才会与丈夫相恋也说不定。

  想到了丈夫,新婚不到一年,就对丈夫以外的男人心猿意马,杨艳心中泛起一丝丝的罪恶感,好像有点对不起他。她也发觉好像大概是从他去当兵开始吧,这种气息就再也没有从他的身上感觉到。

  (四)

  「拜拜,我跟佳真晚点走,明天见。」

  杨艳对同事说道。下班时间到了,办公室里很快地人都走光了。

  「你现在住的甜蜜小窝有多大?是租的,还是买的?」佳真问。

  「是租的。大约二十来坪,一间卧房和小客厅一个,地点不错,离捷运站很近,通车蛮方便。」「怎麽不叫你老公开车接送?几十万而已,也不用风吹雨打那麽麻烦。哪像我没人要接送,自己又不会开车。」佳真悻悻然说。

  「喔、嗯┅┅我们打算先赚点房子的头期款,再买车,反正交通方便,没关系。」杨艳迅速整理手边资料,闷闷的回应。

  「杨艳啊,你条件这麽好,找个有钱的公子小开嫁了,当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奶奶绝对没问题,怎麽会跟个穷小子结婚呢?」这种相似问题不知道被问了多少遍,杨艳已经不耐烦了,也早就拟好标准答案,谁问就重新播放一遍。

  「我认为金钱不是┅┅而且┅┅」杨艳一边像放录音带似的一样对佳真解释,也一边思考与丈夫两人的关系。

  结婚几个月了,新婚蜜月的激情慢慢降了下来,被佳真一问,现实的问题一一浮现,杨艳这时才发觉自己对老公的财务处理并不是很了解。

  知道夫家并不富有,所以婚礼一切从简,聘金等也只是形式而已;婚後家里的开销费用都是由自己支出,连本来说好房子的租金由老公负责,记得是银行通知户头没钱,一个月後也变成是杨艳垫付。

  从男女朋友时代开始,杨艳就知道老公昭霖对钱财没啥概念,大学念了五年很少打工,退伍後工作也做不长久,存不下几个钱,加上又喜欢呼朋引友,这样的情形要能买车买房子实在是天方夜谭。

  虽然先工作了两年,薪水又高,比起丈夫,经济能力当然较充沛;可是毕竟社会上认为养家活口是男人的责任,固然杨艳是新女性,但心底还是稍稍介怀。

  °这样不行!°杨艳决定要好好跟老公沟通沟通。

  °才刚开始,还不嫌晚,就从现在起步!°想到这里,杨艳精神一振,兴致冲冲开始规划。

  女人对於改变一个男人总是抱着极大的兴趣,不论是以何种身份,女友、妻子、妈妈都是一样的。

  ┅┅「什麽?┅┅」杨艳如梦初醒,发觉佳真正用手肘顶她。

  「发什麽呆?你的晚进在跟你说话。」

  佳真使了个眼色,努嘴示意。

  不之何时,已在电梯之中,原来是张子钧站在面前,脸上还是那种呆呆的笑容。

  「两位学姊晚安。」

  张子钧问候道。

  「恭喜你,现在是公司的正式职员了,看你这麽努力,条件又好,以後一定前途无量还请你多多提拔。」佳真眼角带笑,娇滴滴地说。

  「哪里,还要两位学姊在公事上多指点。」

  「这礼拜六同事们要举行迎新,杨艳你要不要去?」「我有事不能去。」杨艳瞄了一眼,见到张子钧热烈期盼的眼神,冷冷的回答。

  「喔。」

  失望的神情露在脸上。

  佳真在旁看了看两人,女性敏锐的感觉已经捕捉到一丝丝的暧昧。

  「再见,我们走了。」

  电梯门一开,佳真回头向张子钧挥手道别,而杨艳则头也不回步出电梯。

  张子钧慢慢走在後头,看着杨艳窈窕背影,稚气的脸庞又挂起那招牌微笑。

  ※※※※※「到了,就是这里。你先进去,我去楼下买点东西。」杨艳开门说道。

  佳真在玄关脱了鞋子进去,套房内一片漆黑,看来昭霖还未回来。

  杨艳把公事包放在门口,正准备出门,突然房内传出一声惊呼,急忙打开电灯一瞧,发现一个男人从後抱着先进门的佳真。

  「老公,你在干什麽?」

  杨艳叉着腰怒道。

  那个男人原来昭霖,他呆了一呆,看了看杨艳,回头低看怀中的女体,吓了一大跳,急忙缩手放开。

  「对┅┅不┅┅起,我以为是┅┅」昭霖一脸惶恐,结结巴巴道歉。

  只见佳真惊魂未定两手遮胸,红涨着脸站在一旁,昭霖不知所措站在旁边。

  杨艳走过去,屈指在老公头上敲了一下∶「又不是小孩子,玩什麽游戏?会吓死人啦!」杨艳瞪了昭霖一眼道∶「我跟你介绍,这是我公司的同事余佳真。」「你好,你好,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我老婆,所以┅┅」昭霖摸着头嗫懦着道歉。

  「没┅┅关┅┅系,我不要紧。」

  佳真笑着说。

  「吃东西吧,我饿死了。」

  杨艳推着两人,然後把买来的晚餐放到客厅小桌子上,三个人席地而坐,谈起天来。

  「余┅┅佳┅┅真,我以前系上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你想起来了,我是甲班的。我也刚刚才认出你来。」佳真捉狎的眼神望着昭霖。

  「对对对,看过你几次,只是不同班所以少来往,一时没认出来。」昭霖喜道。

  「原来你们两个以前是同学?」

  杨艳惊讶道。

  「嗯,以前┅┅」昭霖说。

  话题一打开,久未见面的两人便兴奋地聊起从前学校生活,杨艳反而插不上话,默默在旁当听众。

  「啊,我饮料忘了买,你就陪陪客人吧。」

  杨艳乾脆起身离开,留下房内两人。被打断的两人一时接不上话,只好静静的吃东西「咦,这是你们的结婚照吧,我看看。」佳真打破沉默,环顾四周发现电视上的照片,便趋前观赏。

  「对,那是┅┅」昭霖眼前突然一亮,浑圆、丰满的臀部在他面前轻轻摆动着,她的玉腿微微分开着,丝袜色泽让露出的大腿显的粉光致致。

  鼻中闻到不同於老婆的香味,想起刚才温香软玉的娇驱,使昭霖兴起了一股飘然欲仙之感,胯下小弟也不听使唤起立站好。

  他完全陶醉在佳真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之中,以至杨艳进门,已经来到了他身边,他也全然不知道。直到杨艳伸手在他的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昭霖才陡地抬起头来,尴尬笑着。杨艳不知道他在搞什麽古怪,迳自招呼客人,一夥人就这样谈笑风生聊了一晚上。

  ※※※※※时间已不早了,送走佳真後,两夫妇在卧房里准备就寝。

  「杨艳,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昭霖刚洗完澡,对躺在床上的妻子说。

  「不聊了,拜拜。老公有什麽事吗?」

  杨艳见丈夫出来,挂上话筒,起身进入浴室准备洗澡。

  「是这样子的,我┅┅辞职了。」

  昭霖两手交插着手指好不容易说了出来。

  「啊,为什麽?不是做的好好的,怎麽回事?」正弯着身体测浴缸水温的雅琪听到外面老公的话,惊讶地走出来。

  「没什麽,觉得没啥前途,老板又抠,乾脆不干了。」「那你以後想做什麽。现在不景气,工作不好找,可以先等一阵子再出来换工作啊,干嘛辞职。」杨艳一听,立时皱起了双眉。

  「没关系,我准备自己当老板,这样辛苦赚得都是自己的,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昭霖双眼一亮,兴奋说道。

  「可是当老板也不好做,不谈别的资金怎麽来就是一个大问题。」笑容从昭霖的脸上冻结了,老婆不断泼冷水让他很不高兴。

  「我爸爸的退休金准备让我投资,我妈也标了几个会让我用,我要跟几个朋友合夥去大陆设厂。那里工资便宜,大家当工厂干部,好好干。他们有门路内外销,甚至可以卖到美国。以後就是一百万、一百万的赚,不用再领几万块的死薪水。」「可是这行你又不熟,那些朋友可以信赖吗?我听说大陆环境不太稳,很多台商都蚀本回来,这样拿爸妈的钱┅┅」「你到底支不支持我?」昭霖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比我早工作当然赚得钱多,这年头景气不好连大公司都倒闭,我干嘛等公司撑不下去让人家资遣我。我好说也是个男人,有机会就要往外闯,那能待在家里洗衣服烧饭,靠老婆养家。」杨艳听出老公话中有话,沉默下来。

  从来没有大声对她讲话的老公,今天是第一次大吼,这不但吓到杨艳,也让她微微心酸,低着头一滴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昭霖见状顿时心软,坐在床边搂着妻子肩头道歉。

  「没关系,是我不对,没有顾虑你的心情。」

  杨艳红着眼擦了擦泪水,起来走进浴室,两人不再说话。

  这一晚两人在床上背对背想着自己的事,整夜未入眠。

  (五)

  台北的天空湿冷黏腻,现在是周末下班的尖峰时刻,拥挤的人群穿梭在街道上,展开今天另一阶段的生活。

  杨艳信步走在街上,若有所思,随着人潮,漫无目的走着。

  不同於以往,每当下班之後立刻飞奔回家,没有必要绝不加班。可是现在的杨艳变了,能多待在公司就不会早走,实在是找不到理由加班,就拖着佳真或其他同事聚餐逛街。

  但是他人总有自己的私事,於是速食店的打工小弟们便会看到一位时髦艳丽的女士总是待上一两个小时,只喝着一杯饮料,把一份报纸翻来覆去看上三遍以上,剩下的时间就是静静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总而言之,她不想那麽早回家。

  自从那晚之後,两人新婚的浓情密意气氛已消,老公昭霖隔天就辞职,之後早出晚归,自顾自己忙个没完,对杨艳也是冷漠相对。

  杨艳受不了,实在很想跟丈夫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可是碰了几次钉子後,也就识趣不再提起。没多久她也赌气不理会丈夫,两人虽同住一屋檐下,却好像形同陌路。

  「你跟你老公在闹别扭啊?」

  有一天佳真好奇小声问道。

  旁人已经感觉到了!这更让杨艳的苦恼加深,可是倔强的脾气使得她不愿示弱,看来夫妇两人之间冷战和解的日子,更加遥遥无期。

  走出地下道,一阵冷风刮来,缩了缩身子抬头上望,摩天大楼高深不见顶,随着人流跨上天桥,桥下车阵川流不息,杨艳停下伫步看着陷入沉思。

  °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已经五个月又十二天了。

  °°七十五句话,这些日子以来,他只和我说过这麽些话,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不说话!

  °°我只是提一些意见嘛,我是你的妻子最後还不是会支持你,何必对我大叫!

  °°这样就不理我,真是小气。

  °°这两天又说要去大陆考察,把我孤伶伶丢下,这算什麽!

  °连串的问题浮现在杨艳的脑海里,杨艳自己不断问自己。

  下星期就是我的生日,他还记得吗?如果他忘掉┅┅°想到这里,心中微微一酸,两颗泪珠在眼眶打转。

  ┅┅「张小姐?这麽巧,在这里遇上你!」

  声音在身後响起,杨艳讶异转身,一个熟悉的笑容呈现在眼前。

  「啊┅┅嗨,好巧!┅┅你来逛街?」

  一见,原来是公司里的後辈同事张子均,杨艳有点不知所措。

  「对┅┅对┅┅来百货公司买点东西┅┅」客套寒暄後,两人对站着不知道要讲些什麽话,杨艳眼神游离就是不看张子均,而他则是微笑直盯杨艳脸庞。

  「那个┅┅既然在这里遇到张小姐,那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帮个忙,可以吗?」张子均终於打破沉默问道。

  「有什麽事?」

  「是这样的,今天我想买件礼物送人,但是挑了好久就是没有合适的,想说请张小姐可不可以陪我选购,给点意见。」「问我意见?┅┅喔~~是不是要送给那个美眉的啊?嗯┅┅好吧!」杨艳眯着眼露出微笑。

  「真的?」

  得到佳人首肯,张子均眼中放出光芒。

  「旁边的希尔顿饭店有家精品店,我想去找找看。那就一起去┅┅走吧。」张子均兴奋地立刻带着杨艳前往。

  °°只是帮个小忙没什麽大不了。杨艳心里想着。

  ┅┅「这副耳环不错,样式颜色都很漂亮。」

  杨艳指着柜台玻璃橱窗中的饰品。

  「对呀,你女朋友这麽美丽,这副耳环跟她实在很搭配。」售货小姐笑眯眯地向张子均说。

  「啊!┅┅不┅┅不是,我不是他的┅┅」听到售货小姐这样说,杨艳红着脸急忙摇着头否认。

  「好!那就是这件,麻烦请你包好,这是要送人的礼物。」张子均转过头来笑着望向杨艳,立即说好。

  杨艳不敢看他。

  「没问题。那您是要用信用卡付款还是┅┅喔,是信用卡,好的,请您等一下。」售货小姐拿着信用卡和耳环在旁熟练地包装处理着。

  「那麽今天就到此┅┅」杨艳见状张口欲言。

  不让杨艳说下去,张子均立刻转移话题。

  「等一下一起去喝下午茶吧!旁边那家的糕点很不错。今天这麽麻烦学姊,当然是我请客了。」「我┅┅」「而且在公事上,学姊又帮助我这麽多,我都还没有谢过你,实在是说不过去。」又是那招牌笑容望着杨艳。

  实在招架不住这阳光灿烂般的微笑,跟老公的冷漠一比较┅┅「好吧!」杨艳答应了,反正回家也是孤伶伶一人,有个人陪伴也好。

  身为人妻,这是婚後第一次与丈夫以外的男人单独聚会,想到这点,少妇的心噗通噗通地加快跳着。咖啡座里,两人坐在安静的角落,那个张子均平日看起来是个害羞小生,没想到私底下倒是变了个人似地。

  态度大方,言谈幽默有趣,重要的是善於引人交谈,原本拘谨的杨艳渐渐打开心防与张子均有说有笑。

  这天,杨艳将披肩的长发拢在脑後。她那一头乌溜溜秀发,一直是张子均的最爱。然而此刻,张子均并没有去注意她的头发和她露出的雪白颈项。从刚刚开始,他的目光便集中在杨艳胸前,那一对隆起的胸部像磁铁般的吸引着他。

  上衣的前襟敞开着,露出了一部分的乳沟,彷佛要将人吸进去似的。桌上的宽度不过才一公尺,一伸手便可触及她那神秘的高耸部位。在他的脑海里正幻想着自己握着那对乳房的感觉。

  °°好想一头埋到那里面去噢┅┅这样的意念已经存在很久了。在办公室里好几次都想剥开她的衣服,慢慢舔着、吸着那对乳头。

  想到这里,底下便不由得坚硬起来┅┅这样想着、想着,张子均已经进入幻想空间了。┅┅「来嘛,抱我」「快点嘛!」绮丽的遐想如真似幻,魅惑的胴体如蛇般蠕动。媚眼如丝,半张着殷红丰满的唇,吐出诱人心弦的呻吟,梦幻中的杨艳身着性感内衣如荡妇般勾引着男人,张子均眯着眼,美妙的景象一直不断涌现。

  曲意奉迎的裸体,那使人产生一种置身於千万人之上的优越感,那样的极度刺激,是足以令人疯狂的情景。┅┅「最近的天气转变好快,一会热一会儿又好冷。」杨艳见到他魂不守舍的神情,好奇地找话题。

  她突然冒出这句话来,张子均吓了一跳,把他拉回到现实,他忙着回答说∶「哎,是、是啊┅┅」然後慌慌张张的喝了口饮料。

  杨艳用手挟起蛋糕上一粒小樱桃往口里送进去,漂亮的嘴唇张开着,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

  张子均一面看着咬着樱桃的杨艳,一面禁不住的吞着口水。桌子底下,股间的阴茎早就起了脉动。现在一看到杨艳湿润的嘴唇,股间更加激动了。

  不到一年的婚姻生活,让杨艳变得益发娇艳动人,有如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长期沉浸在女人堆中的张子均,见到如此魅力四射的少妇,也按捺不住。

  对於「性」这件事来说,张子均是属於被动的。他有着一张的漂亮的娃娃脸孔,功课又好,家庭富裕,再加上运动方面的成绩也相当出色,因此从小就很受女孩欢迎。

  虽然性格有点内向,但是在高中时被几位「大姊姊」开导後,他的观念行为也就开放不拘,很难与他的外表联想在一起。

  现在的张子均其实已晋级为高手,阅人无数,而女人的投怀送抱更让他练就一身调情手段。

  纯真的外表容易激起女性的母性天赋,这使得他猎艳更加无往不利。

  「今天一定要跟她做爱!」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性主动产生欲望,淫欲的神情一闪而过。

  天真的杨艳并不知道自己已成为猎人的猎物,一双美目眨呀眨地看着他。

  (六)

  从进入公司以後,张子钧的焦点就被杨艳的倩影所吸引,刚开始还只是抱着欣赏的心情,毕竟她已为人妇,而且其他自动送上来的美眉已经够他忙的。

  可是几次的接触後,他便着迷上了这位新婚少妇,无法自拔;而杨艳有意的回避更激起他征服的心态,这是他第一次对女性主动产生爱欲的念头。

  古人有云「无巧不成书」,但是说实在话,所谓的巧遇,十之八九都是有意的安排。

  张子钧对於杨艳的一举一动了然於心,这阵子打听到她与丈夫之间感情似乎起了变化,如此良机,怎能错过。於是最近下班後他总是跟着杨艳,观察着她,见到她不是呼朋引友,就是独处一人。

  当今天见到她神情落寞伫立在天桥时,他兴奋地知道机会来了!

  ※※※※※「难得今天周休二日,怎样?乾脆晚上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吧!」杨艳翻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四点多钟而已。

  「我有车,不如到淡水去。我家有栋别墅在那,景色又好,可以看到淡水河的夜景。」杨艳迟疑着,默然不语。

  「不然我就送你回去吧,好吗,杨艳?」

  现在直呼杨艳其名,她都没有在意,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张子钧知道不能躁进,既然无法跟佳人共进晚餐,那就送他回家吧。总之,找理由增加两人共处的时间,就能够增加一亲芳泽的机会。

  「一起去淡水好了,反正我也好久没去了。」

  杨艳爽快回答。

  张子钧喜出望外,原本降下来的心情,又被勾得心痒痒的。

  美色当前,张子钧还是冷静地观察对方的反映,判断状况。说实话,他完全没想到会这麽顺利,轻易就进行到这里。原以为对方会强烈地拒绝,如果真的拒绝,他还真不知下一步该怎麽办了。

  在这位美丽少妇的面前,原本锻练出来的调情自信都消失了,好像又退回到了少年时情窦初开的时候。

  「等我一下,我去拿车。」

  ※※※※※杨艳站在路旁等着,心里想的却是丈夫,怀疑着刚刚的决定的对错。

  不过当一想起丈夫时,就一股怨气升起,会答应张子钧的邀约有一半原因是在生老公昭霖的气吧,至於另一半的原因,杨艳也不太清楚为何,心中似乎期待什麽发生。

  (才结婚没多久,你就这样欺负我、冷落我,既然这样,我就┅┅)杨艳心中起了一个放肆自己的念头,虽然很快的这个想法被否决掉。

  没多久一辆轿车驶进面前,杨艳吒了吒舌头,虽然她不懂车子,但也知道眼前的轿车价值不斐。

  (名车、别墅,才不过二十来岁就有这样的身价!

  杨艳镇了镇心神,坐上车子。

  当她坐到驾驶座旁时,一阵幽香就淡淡袭过来,张子钧眼睛不自觉飘向她大腿,在丝袜包裹下的美腿,是那麽的修长匀细,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太过心急是会吓跑女人的。

  张子钧连忙收敛心神,专心开车。

  ※※※※※来到淡水不过几十分钟的车程,车子驶进一幢依地形而建的复式洋房,门前是一个花园露台,还有个小泳池,杨艳微微吃惊,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里面有一个只有菲佣出来迎接,张子钧向她吩咐几句後,她便从里面拿出香槟甜酒跟一些糕点後,就不见人影。

  杨艳单独漫步走在庭院中观赏环境,阳光透过单薄的上衣,隐约可看出窈窕曼妙身材和内着的乳罩轮廓,性感的模样,看得张子钧心痒的不得了。

  回头一望,两人眼神交流接触,杨艳拢了拢头发,微微一笑。

  「先看一看风景,聊聊天吧,我已经叫了餐厅外送,等会儿就可以享受大餐了。」坐在庭园的凉椅上,海风徐徐地吹来,两人的心情都愉快极了。杨艳放下矜持喝了不少酒,她不断找张子钧讲话,兴致高昂,那个样子,猜是酒精有些发作了。

  ※※※※※「这是我以前画的,画的就是别墅山後的景色。」「真的?你真是多才多艺。」简单吃过晚餐後,杨艳在客厅踱步赏玩屋内的陈设,张子钧亦步亦趋跟着解说。

  (°男一女共处一室,能做什麽?时候不早了,还肯留下没要走的迹象,看来她自己也有意思!

  他知道可以采取行动了。

  「杨艳┅┅」「什麽?」

  张子钧突然把转过来的身体搂过去时,杨艳像倒下去似的倒入年轻人的怀抱里。当双手围住腰,用更大的力量把她抱紧时,她闻到他身上的男人特有的雄性味道。

  「别这样,放开我!」

  杨艳挣脱着,不过此时的心中并不反感,反而犹豫不定。

  (不行!我是昭霖的妻子,我是昭霖的┅┅我是┅┅)正在这样想的时,张子钧的嘴巴已经近在眼前。

  「不要!不行呀!┅┅」杨艳惊呼,想用力推开他,可是被强健手臂抱住的身体,却完全动弹不得。

  男人的嘴压在她的唇上,可是杨艳坚决的闭上嘴,於是这个小她几岁的年轻人的目标从嘴转向耳朵。

  「啊!┅┅」从耳朵到颈部是杨艳身体性感带部位中最敏感的地方,令人颤抖的快感从耳朵後面产生。

  张子钧很快就发现杨艳的反应,於是来回的舔耳边到颈部这一段,所谓舔也只是用舌尖和唇像扫地一样的骚痒而已。

  吹在耳朵上的火热呼息使她感到有如强烈的电流通过身体∶「啊啊!┅┅唔唔┅┅」因为不想发出声音,所以冲破嘴唇漏出来的声音,更显得甜美和无法忍耐的样子。当初想要推开张子钧的双手,不知何时用力抓住张子钧的衬衫紧靠在他身上。

  当他开始从上衣上抚摸那梦寐以求的乳房时,杨艳突然清醒过来,下腹附近的部位好像有一团火燃烧似地,她的心更加速跳着。

  不知何时上衣的钮扣被解开,张子钧温热的手从乳罩的边缘伸入,接近形状美丽的软绵乳房。圆圆的突起物,轻微地颤抖,被手指捏弄的乳头,立即敏感地开始翘起。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有丈夫的┅┅」杨艳的声音低沉而含糊。

  如果被丈夫知道该怎麽办?

  被其他人知道自己红杏出墙该怎麽办?

  杨艳心底产生无法形容的恐惧感,可是想推开他,身体却也用不上力量。

  张子钧假装没听见,巧妙地将纠缠的两人慢慢带到里面的卧室,杨艳忙着抵挡游动在身体上的手,完全没发觉自己正被连推带拖往床边去。

  游移在杨艳身上的双手突然地放开,得到了自由,杨艳急忙想要避开男人,只是没注意到他的脚正插在自己双腿之间,结果一个不小心,整个躯体失去了平衡,跌躺在床上,就如张子钧算计的一样。

  杨艳毫无能力抗拒的倒在床上。裙摆掀翻开来,挂在腰间,白晰的大腿,刺眼的白色性感内裤,煽动着男人的欲情,他的裤前已经异常的隆起。

  杨艳的眼睛看到那隆起部位後,又急忙转开视线。

  面临被奸淫的危险,但杨艳还明白的意识到男人下根的形状。荒谬的是,此时竟然想起了丈夫的尺寸。杨艳的全身像点燃炭火一样立即火热起来,也许在潜意识里其实并不讨厌这个小男生,所以并没有遮掩的行动,反而有一股让他看个够的念头产生。

  张子钧的视线向上移动,杨艳本能地想用双手掩盖胸上的隆起部位时,张子钧弯下身体压住她的上半身,把挤出来的一个乳头含在嘴里。经验告诉他还不到时候,克制住自己急燥的心後,他用舌头慢慢舔着开始变硬的乳头,在隆起的乳晕部份吸吮得发出「啾啾」的声音。

  「不行的!啊┅┅喔┅┅」杨艳为了要拉开他的头,拼命的抓他的头发。

  张子钧将手伸进裙子深处,手指尖在丝袜和内裤上形成的细沟上轻轻地抚摸着,杨艳发出小小的尖叫声,去抓张子钧的手,可是手指尖仍强迫的在裂缝附近上下游动。

  「不要┅┅不要┅┅住手┅┅」可是他完全没有理会杨艳的抗议,偶尔感到有想推开自己身体的力量时,就会在极敏感的突起部位用力按下,杨艳就会猛挺一下腰,全身也微微颤抖,不久就会放弃抵抗,老实接受爱抚。

  杨艳本身已经无法抗拒来自乳房或下唇传来的锐利快感。

  (如果就这样能把身体交给他,任由他爱抚不知会有多麽爽快。

  残遗的道德感还是拘束着杨艳的思考,她还是想要抗拒压在身上的男人,只是不知为何就是用不上力量,反而变成欲拒还迎,半推半就。为了拒绝在大腿上游动的手,用力挟紧时,好像是主动的让张子钧的手停留在那里,不得已分开大腿时,他的手则微妙的活动着。

  不知在何时,抗议的声音变成火热的喘气声∶「啊┅┅啊┅┅不要了┅┅唔唔┅┅」张子钧吮住了她的朱唇,吸吮者她口中的津液和她的舌尖,然後,他屈起身子,用膝分开杨艳的玉腿,两人的舌交缠着,她的胸脯在起伏着,她的小腹也在起伏着,而张子钧的手指也同时伸进内裤内已经湿透的耻丘上活动。

  只有丈夫一个人探访过的秘密花园,如今闯入了其他访客,矛盾的心情很快被强烈快感淹没。杨艳的下体已经完全被自己分泌出来的液汁润湿,她的神智已经迷糊到完全忘记一切,所以乾脆逐渐地任由张子钧摆弄。

  杨艳的腰挺起,就如同追逐张子钧的手指,但手指又轻飘飘的逃走。无比的强烈快感,刺激杨艳最神秘的部份,使她那里火热的难受。

  「啊┅┅啊┅┅啊┅┅」分开的两唇连接着一丝丝唾沫,杨艳急切的喘气,大腿一片湿滑。难耐的感觉使杨艳大口喘气,最後终於流下了泪珠。

  当张子钧知道杨艳的眼、杨艳的嘴、杨艳的唇已经完全湿润时,他松了一口气,知道盼望多时的猎物已经屈服了。

  (时候到了!张子钧突然发狂似的像一只极饥饿的野兽,用力把她身上的衣物扯掉,拉掉她的胸罩,脱掉她的丝袜┅┅杨艳张开水汪汪的眼晴,看着他的动作剥光自己,毫不抵抗。

  张子钧起身迅速脱去自己身上的衣裤,被压迫关在里面的引以为傲的肉根,得到解脱的喜悦,像跳动一样的跑出来,尖端透明的液体成一条线在空中飞舞。

  满意的看自己怒狂的男根後,才抬起跨下身体,将杨艳可以说是最後防线的内裤脱掉。

  「嗯!」

  杨艳有一种畅然的感觉。

  张子钧粗鲁地伸指探入,用指尖将花瓣打开,就扶着自己的小老弟,腰部立即用力挺进。他已经受不了!

  「啊啊啊!┅┅」火热的男根深深进入体内时,杨艳几乎停止呼吸,原来几乎燃烧般的秘唇立即开始跃动。

  「啊┅┅受不了啊┅┅」张子钧感受到膣壁蠕动着缠绕在自己的阴茎时,发出欢呼声,同时腰部更加律动着。

  进入下身的男根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慢慢的加快抽送的速度,杨艳的呻吟声一声声的急促,充涨的阴茎毫不留情的在她狭窄的体内放肆的狂奔。

  杨艳紧闭着双眼,深锁着眉头,手指扣着男人的手臂,顺着抽送的频率上下起伏地运动她的下腹┅┅张子钧越来越是兴奋,他突然叫嚷了一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麽,坐了起来;杨艳半张开眼,当张子钧坐起之际,也向後仰去,张子钧俯向前去,杨艳的小腹立刻向上挺来。她双腿向後屈着,臀部尽可能地向上抬起,似乎不愿分离紧密交合的下身。

  他们再次紧贴在一起,只觉得自己像是在飞机上,飞机在向上飞,向上飞,飞到了不能再高,好像已经超出了地心引力的范围。

  张子钧只感到杨艳的身子,突然停止了摆动,而在那一刹间,张子钧更感到了异样的灼热,异样的紧缩,异样的吸吮感。

  时间在一刹那间,彷佛完全停顿了。

  他们两人一起发出欢乐的叫声,那是原始的欢乐的叫声,是每一个成熟的人都渴望的欢乐,也是人最根本的天性所带来的欢乐。

  月光偷偷溜了进来,停留在汗湿淋漓的肉体上,前一刻还疯狂交缠不分的两人,现在已完全静止下来。

  他们睡着了,都是在极度的疲乏之下,在享受了人生所能享受到的最高度欢乐之後,自然而然睡了过去。

  (七)

  清晨,耀眼的阳光刺亮了眼。

  粉白的窗纱、洁亮透明的玻璃窗,辉映着室外大片的翠绿和阳光,白色的窗框有一新插的鲜花,那是百合花吧。

  杨艳不得不睁开眼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床边一张椅子,而搭在椅背上的是一件浅白色的乳罩,那是自己的最爱的贴身衣物之一,当初就是看上那个精致的花边刺绣蕾丝,狠下心高价买的。

  一看到了那一件乳罩,杨艳心中便泛起了一股模糊的回忆,她依稀记起了昨晚的激情,想起了爱抚的手,鼓起的男根,以及丰满热烈的吻。

  杨艳猛然醒悟,自己在什麽地方?是什麽时候了?

  新鲜的空气使杨艳清醒,昨晚驰乘在自己身躯上的那个小男生,是不是在自己的身边?然而伸手往身旁一摸,枕边却是空荡荡的。

  坐在床沿,看到自己的衣服散乱地被抛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而乱抛在地毯上,椅上的衣服,不止是他一个人的,还有一些显然是男人的衣物。

  昨天究竟发生了一些什麽事,杨艳已经开始记起来了。

  床单十分乾净,显然有人换过,身体也没有汗湿黏腻和男女交欢後的遗物。

  杨艳十分尴尬,想到自己在睡梦中任由男人擦拭全身,不由得又红霞满面,心里也对张子钧的体贴温存感到甜甜暖意。

  只是很快地想起了一个人,她的老公°昭霖,而她是他的妻子。

  皱了皱眉,杨艳不禁责怪起自己的放纵,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内疚後悔,从小教育的强烈道德感侵袭着心头。

  杨艳双手捧面暗暗的告诉自己,怎麽可以做出有违妇德的苟且之事,尤其丈夫并没有对不起自己,这完全是自己的纵欲。

  (不可以再这麽做了,要跟张子钧说明白这只是一个不经意的错误,就让它过去吧,他┅┅应该会谅解的。至於老公┅┅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内心深处的理智告诉自己,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好不容易心绪平稳下来,杨艳拾回衣裳起床。

  正想要穿衣时,旁边浴室门打开,张子钧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口中哼着走了进来。

  「啊!」

  一声惊呼,杨艳急忙抓起棉被遮住身体。

  「早安,杨艳。睡的好吗?要不要再多睡会儿。」声音低沉而性感,听在耳里,杨艳的心又犹豫不定起来。

  张子钧毫不遮掩地把身上唯一的浴巾解开,就往杨艳方向丢去,被罩住的雅琪才挣脱开,张子钧已经坐在身边。

  「抱歉!抱歉!我没有注意到。」

  他虽然满脸歉意道歉,不过眼神却透露着笑意。

  杨艳心跳加速,侧过头去闭着眼睛,曼妙有型的大腿裸露出床单外,微微地颤抖着。

  原来映入杨艳眼帘的是张子钧那硕大坚挺的男性象徵,正坦荡荡地直立在胯下,像是在夸耀似的,还前後左右的摆动着。

  「你┅┅赶快┅┅穿好衣服!」

  「喔,这是自然的反应,每个男人早上起床後,都会┅┅」张子钧轻抚着雅琪大腿笑道。

  「我┅┅我┅┅知道!你赶快穿回衣服就是了。」杨艳羞红脸,急忙缩着身子。

  「好吧。我去准备早餐,你要不要洗个澡?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便穿好衣服出去。

  (等一会就跟他沟通沟通,希望他能谅解!杨艳怀着揣测不安的心情起身收集衣服着装。

  走到外面,发现张子钧正在开放式的厨房准备早餐,香喷喷的味道传来,不过心事重重的杨艳没有心情品尝。

  「我快做好了,吃完後我安排了一大堆节目。淡水风景点不少,我们就沿着淡金公路一路逛到基隆吧,晚上在庙口那里品尝小吃,然後┅┅」张子钧匆忙取下烤好的土司。早餐很丰富,三明治、柳橙汁和煎蛋摆在餐桌上。

  「不用了,我想回去了。」

  杨艳坚决地说。

  「喔,不用这麽急吧。」

  讶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杨艳没有接话,她拿着杯子啐饮着果汁,神情凝重地低头望向桌上的食物。

  张子钧看着,身子微俯向前,眼光锁住她的眼眸,让她倍感压力。

  过了好久,然後他说∶「先吃早点吧,吃完我送你回去。」┅┅餐後张子钧开车载着杨艳回台北,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沉默的气氛流动在车内。

  「听说你跟你的老公在吵架?」

  张子钧突然发问。

  这个问题令杨艳措手不及,纷乱中只好照实回答。

  「也┅┅没有,只是有点小事不愉快,不过夫妻之间本来┅┅」「喔,那昨晚的事我只是你寂寞时的替代品?还是报复你老公的工具?」突如其来的尖锐问题刺中了红心,杨艳胸中一阵痉挛,张嘴想说什麽却发不出声音。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我知道昨晚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吧,既然是错误那就不该再发生了,对不对?」张子钧转头笑着对杨艳说,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闪了一下。

  杨艳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年纪比小的小男生对处理感情的事倒是蛮成熟的,看来心里担心的一块大石头终於得以放了下来,而对这位善解人意小男生的好感也俱增。

  「我真的┅┅」「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会有分寸的。」张子钧分出操纵驾驶盘的右手,慢慢但坚定有力地把杨艳揽腰抱了过来,并在她左颊上亲了一口。

  杨艳没有抗拒的意思,索性乘势依偎在他的怀里。

  在没有受到阻拦的情形下,张子钧进一步调整她的姿势,让她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并解开了胸前的钮扣,以便自己的手能够游走在杨艳上身的发丝和沟壑之间。

  杨艳像只猫似地蜷伏在男人的腿上,闭着眼,接受到抚摸所引起的刺激和战栗,而透过布料传出的男性体味,让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晕眩和舒畅。

  如果在没多久前,这样的动作只会引起她的警戒排拒,不过既然对方已经释怀,而且再过几分钟,这段露水恋情也将结束,既然这样那就尽情享受吧!

  等他拍拍她的臀部,提醒她坐好时,车子已经到了台北,正在等红灯。

  「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里?」

  「哦。」

  杨艳坐正身子,发觉旁边也在等待的机车骑士瞪大眼睛正盯着自己外露的乳房。

  红着脸急忙坐正穿好衣服的杨艳,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已经快中午了。

  「先吃午饭吧!这次我请客好了。」

  杨艳微笑着说。

  ※※※※※对现在杨艳来说,过去的24小时是她这一生最大胆、最激情、最刺激的一天。

  不过对往後的杨艳而言这是悲惨遭遇的开始,因为往後的一连串恶梦都是因它而起,如果她可以从头再来,想必她绝对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的。

  不过太迟了,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八)

     「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去?」

  杨艳无意让他晓得住处,笑着摇摇头拒绝,张子钧依依不舍的神情让她心中起了涟漪。

  车子仍无启动的意思,一双哀伤的眼神继续看着矗立在人行道上的丽人。在旁车不耐烦的催促之後,名贵的轿车才缓缓滑去,融入轰隆的车流里。

  目送张子钧离去的杨艳转身走着,漫步在街头,思考着那个夜晚,那个狂乱的夜晚。

  父母师长一向教导,对婚姻的忠诚,使得她在经历过这样肉体上的欢愉後,也能终於压制住自己的冲动和渴望,但是此时,杨艳却发现对自己有着丝丝的厌恶。

  随着逐渐清澄的思绪,杨艳由悚然中惊觉,那晚身体明显的渴望,是不曾有过的。

  没有花朵发散出诱人的花香,是不会招致蜜蜂的!

  对情爱的珍惜,使杨艳自懵懂人事以来,对於追求者的索求都能坚守防线,即便是最爱的丈夫也是在新婚之夜才得以探触到女人那最私密最深邃的的一点,在此之前,让男人隔着衣物轻触自己的椒乳已是最大的放肆。

  只是这自豪的坚持在昨晚的行径之後,显得是多麽的骄情。

  「我这个罪恶的女人该怎麽办?」

  杨艳自言自语,几个路人停下来顾望着她。

  羞愧、自责、逃避、压抑随之而来,像波浪一般把杨艳淹没。

  ┅┅後方不远处,一个男人骑在机车上看着,然後手中的笔在记事本快速动着。

  「下午二时三十三分,离开A男轿车,无特殊目的走着。」记事本内满满都是时间、人物及地点的描述。

  摸摸嘴边胡渣,眼盯着前面不远处窈窕的背影,那男子露出满意的笑容合上本子,然後转动油门,呼啸离开。

  ┅┅杨艳叹了一口气,望了望对街,一辆公车正在接驳乘客。

  °°先回家吧。

  杨艳信步跨上天桥,准备往公车站牌方向走去,眼前一对老妻挡着下阶梯的路,既然无法超越绕路,她只好停了下来。

  这位上了年纪的老夫妻,老太太搭着老先生手腕,一左一右,一步一步缓缓走下阶梯。刹时间杨艳想起了丈夫昭霖求婚时所讲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昭霖那缅腼的微笑历历在目。

  °°我真傻,还在烦恼什麽!

  一阵莫名感动让杨艳湿了眼眶,她不再犹豫了,眼前这对老夫妇的互相扶持让她知道要把握得是什麽,那相握的两只手才是永远,才是真情。

  ※※※※※「咦,你什麽时候回来了?」

  刚进门的杨艳惊讶的望向房内的丈夫,心跳也不知为何急速跳着。

  「今天下午刚回来的,提早处理完那边事情,就回来了。」昭霖躺卧在客厅内的沙发,手握遥控器盯着银幕。

  「我、我┅┅今天早上去逛逛百货公司,没想到你会┅┅回来,我去买┅┅嗯┅┅买一些衣服。你要不要吃中饭?冰箱还有┅┅水饺,我去┅┅」心虚让雅琪支支吾吾。

  「不用了啦!」

  昭霖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僵硬笑容。

  杨艳自进门一瞥,就再也不敢正眼看自己的丈夫,在听到丈夫的回答後,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急急忙忙低头走进卧房。

  「我┅┅先换个衣服,你要不要┅┅吃些水果,等会儿我削给你。啊,等一下我还去超市买菜。」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杨艳脑中乱烘烘一片,本来想说等丈夫回国後,两人好好促膝相谈的想法,也只好先作罢。

  听见卧房内妻子的话声,昭霖回过头去,手中胡乱切换着频道,脸上似罩上一层冰霜。

  ※※※※※时候已近午夜,沐浴後的杨艳走出浴室,卧房里已熄灯,只有一盏夜灯在亮着,昭霖正躺在床上,不知是否已睡去,打开衣橱,杨艳挑了件内衣准备穿上。以丝锻为质料的浓白内衣在昏暗的夜灯照耀下,泛着晕黄。

  那衬衣滚上重重蕾丝花边,在裙摆、在高叉处、在领口。那衬衣无领无袖,只有用两条斜布翻滚做为肩带,镂空的精细织花蕾丝,偶会出卖泄漏出乳沟的底细,让乳房有部分若隐若现。

  至於是否会看到全部?喔,不!一点都不会,那质密的软缎是最好的掩饰,无从光凭视觉便可探得出虚实。

  杨艳慢慢地套上衬衣,举手投足间溢出大量性感的韵味,末了并还在镜前搔首弄姿。这样主动挑逗对杨艳而言还是生平第一次。

  从镜子里偷窥一下丈夫的反应,却是毫无动静,床上的老公安静无声无视她的举动。杨艳略为失望,深吸了一口气後,便翻身上床,平躺在老公的旁边。

  「床头吵,床尾和」,杨艳想以此作为打破彼此僵局的方法,只是好像并无效果,老公沉默依旧,如同这几个月以来的冷漠。

  自讨没趣後,她乾脆翻身准备睡去,原本晚上通知佳真明天要请假一天,好好陪老公一天的打算,也就算了。

  到了夜晚,太阳暂时失去热力,沁凉微风徐徐吹来,整个房间安静无声,只有床头时钟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

  睡不着!秒针规律的行进充斥在杨艳的脑海中,她张大眼睛,没有睡,只感到那杂沓的声音绵长持续,永无止期。

  杨艳整个人精神沉窒,胡思乱想。越是不愿去回想,那影像反到越是占据在她的脑海中。

  杨艳觉得惶恐不安,自己竟然在丈夫的身旁想着另一个男人。

  °°我是怎麽一回事!°°杨艳反问自己。

  那情爱来的如此急速,惊涛骇浪般席卷了她。

  在那相处的时刻,杨艳全然陷入迷离的、强烈的爱恋中,只有仅存的微小意识,尚能知觉自己在沉陷。不可否认,第一次见到张子钧,是他那种整个人显现出清新自然,阳光男孩的神采使她迷惑。

  杨艳感到有若置身於一个迷梦里,好像不真确且不真实存在。不是不曾爱过人,与丈夫的恋爱记忆犹新。但是却从来不曾,不曾有一个男人像张子钧一样,引导她走入那极乐的境界。

  刚自张子钧的身体下离去也还不久,那场持长剧烈的纠缠冲击,那下肢体的肌肤仍隐隐留下闷闷的感觉,那纯属生理上的满足又好像回来了。

  仅是想像,杨艳已整个人变的爱娇慵懒起来,她那身体的欲求,潜伏在自身深处,在作为女人的许多年中,不曾知晓,只有在经历了与张子钧的缠爱後,才赫然发现它的存在。

  ┅┅「啊!」

  一阵颤栗让杨艳从迷乱中回神过来,一只粗大的手掌在杨艳颈端缓缓游移,她随即明白是谁。

  杨艳的肩头微露,乳房柔软,昭霖的手劲,由轻抚到握捏,由握捏到摩擦。

  他的身体密不透风地紧靠着杨艳,火热的掌心、轻啮的舔吻,让杨艳感到一阵阵非属下体接触的欢愉。

  「嗯~~」杨艳的呼吸急促,红潮涌上脸颊,极细的汗水冒出在身体四处,也沾湿了衬衣,骚麻的快感展开在杨艳的全身。

  夜光透过窗台,隐约照映到杨艳白嫩的肉体。经由视觉和触觉的刺激,昭霖的身体就像是一具巨大的火车,慢慢的开动。

  隆隆的车声反映在他剧烈的心跳,杨艳朦胧地感觉到昂起的尖端正摩娑着她的後方。不过他并没有长驱直入的意思,只是慢慢享受这一切。

  昭霖的手由杨艳丰腴的大腿内侧,伸向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沿着纤瘦小腹下的耻骨轻入。

  女人的心思是最复杂的,生理也是,层层叠叠下,隐藏了多少私密。

  火欲春情刺激着杨艳,刺激阵阵传来,蜜唇是第一道,然後是阴道,接着是阴蒂,终站则是子宫。

  经由昭霖这样的触摸,杨艳有了强烈的反应,她呻吟、她辗转,分泌了湿润的液体。

  小小房间里有了奇异的味道,这气味发自人类原始的动物本能。

  是的,这是一种求偶的信号。

  杨艳转过身来,开始对丈夫精壮的身躯展开了同样的探索,昭霖正在看她,奇怪的是眼中并无燃烧着火焰。

  杨艳没有察觉,自从回来後,她再也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下,雅琪略为羞怯的低下头去,正想对丈夫倾吐爱语之时,突然间,他膨胀充血的下支在她手中宣泄了。

  「不会那麽快吧?」

  关心的慰问不经意由杨艳口中流出。

  很快的,她惊觉到她不该这麽问,只是太迟了。一个翻身,昭霖毫不犹豫离开了她。

  满怀歉意的杨艳凑身上去,在丈夫耳边叙说自己的不是,温柔地想要唤回丈夫,同时也用尽狐媚,想要再激起老公的爱欲。

  一切都是徒然的,任凭杨艳如何的挑逗,昭霖都毫无回应,两人之间又像是回复到冷战时的疏离。

  杨艳懊恼地回到了床的另一边,看着丈夫的背脊,她发现心跳气息加快的躁热,还充满在自己的深处。

  她感到缺憾!

  杨艳微张开口喘气起来。实在是按捺不住,只好起身再一次进入到浴室,想藉由淋浴浇熄那躁热。水流从头倾泄,她感觉好多了。

  只是那渴欲仍燃烧着她。她必须得到满足,她想要那充塞的满足。

  激烈的水流冲击着下腹,杨艳闭上眼幻想着,那愉悦带来的舒适一波波汹涌而来,杨艳的手按向前胸,想要捻熄那胸口的火苗。

  一个男人的的影像回荡在她的脑海中,她只能紧咬嘴唇以避免那名字呼叫出口。

  那掠夺的热吻!那粗暴的进入!那特长的律动!那惊心动魄的快感!

  终於在最後的愉悦之时,那个名字还是从她紧闭的双唇小声地念了出来∶「啊,子钧!」秒针滴答地走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杨艳蹲踞在浴室的一角,感到自己整个人正在平稳沉宁下来,骚热也逐渐远去。

  可是随之而来的不是满足,反而是悔恨!一滴水从杨艳脸颊划过,不知那是冲浴後的水,亦或是流下的泪珠?

  (九)

  回到房间,丈夫倒卧在床的另一边,也许睡去,也许尚未。杨艳躺在床上凝神静听这深夜的静寂,迟睡加上眼泪,只觉得整个头部肿胀沉重,耳朵里如堵塞住一般,轰轰地止不住鸣响。

  看着身旁的宽广背腰,杨艳心底浮起莫名感触,往昔甜蜜的时光不断出现在记忆中┅┅那是个下着春雨的夜晚,两人散步在市中心的纪念堂,雨时歇时下,毕竟是晚春,气温虽逐渐回升,却仍带有寒气,杨艳只觉身上薄丝衣衫触着肌肤一阵冷凉。

  在纪念堂的凉亭里,两人并坐在一起,无言望着星空。当昭霖伸手拥她向怀中,那依靠着男人的高大肩臂,那抚着腰背的温热大手,暖和了杨艳的心。

  ┅┅当意识到一眼眶的泪水阻去了视线,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不知是何时流出的泪。

  她揉揉双眼,先是感到有如卸下重担的松弛,然後,一个惊惧迅速攫获住张杨艳。

  一想到以後日子还会见到那阳光笑容,她的心胆怯了。

  在无忧无虑环境下成长的杨艳,终於真正体会到何谓烦恼。

  ※※※※※一个月一次的部门会议在公司的会议室举行,会议桌有十数公尺长,占满了这台北东区大楼楼层的大部分,通常例行的会议都会流於形式,这次也不例外。

  一见即知是个领导者的精壮老者正滔滔不绝地演说着,底下的与会者,稍近的人尚还聚精会神聆听,不时点头赞同,稍远者就天高皇帝远,自顾自己,有的发呆、有的补眠、甚至开起小型会议来。

  杨艳坐在一端与张子钧相对,她的心卜卜的猛烈跳动,全身窜流着骚动,那迷梦般的感觉又回来了,然而杨艳静静坐着,从容优雅而美丽。偶而当他的视线转向她时,现露出莫测高深的微笑,杨艳外表漠然如一尊石像。

  「咳!咳!」

  当董事长清咳几声後,底下的小骚乱停止了,每个人都望向这个公司唯一的大老板。

  董事长环顾全场,很满意地笑了笑。

  「最後我要宣布一件人事异动,就是我决定要升业务部的张子钧为副理,并且派到美国的分公司去协助拓展业务。他是一个优异的青年才俊,我知道┅┅」话还没说完,底下一片哄然,最感讶异的当然是杨艳。

  「真的假的?做不到一年┅┅」「哼,还不是靠他老子跟老董是世交。」「这麽好命!我干了这麽久连┅┅」如同菜市场般,在座者接头交尾细声谈论着,羡慕跟嫉妒弥漫在众人之间。

  这其中还有失落,来自杨艳心中的失落感,虽然她知道两人的情况再不宜下去,但一想到将见不到他时,难以言语的情绪确确实实地堵塞住在胸口。

  散会後回到办公室,一阵喧闹哗然,几乎所有的人┅┅应该说是「女人」才对┅┅都冲到张子钧的身边,此刻的他正忙着应付周遭女人的吵杂询问。

  「你真是厉害┅┅」「唉呀!你要请客啦。」

  ┅┅谄媚跟撒娇的嘻笑不绝於耳,张子钧四周的区域成了这座大楼里女人密度最高的一小块。

  至於男同事呢?基於异性相斥原理,加上张子钧独占办公室内众家姊妹的眼光,当然没人要理他!这时只见隔间内零零落落待着几个没人理会的失宠雄性动物,对着隔间外的笑闹充耳不闻,脸孔严肃,从鼻孔呼出哼哼的气声。

  只有杨艳漠然走回自己的座位。

  「什麽时候要去美国报到?」

  「董事长要我赶快报到,所以下礼拜就走。」

  「这麽快!那我们就这星期六替你办惜别会吧。」众人的声音传到耳中,虽然杨艳装作不在乎,但是纷乱的思绪,抚不平的情欲和一颗蠢动的心,不但挥之不去,反而益形困扰了,整整盘据她的情绪。

  其实张子钧会到外国工作,倒不是上进心的原因,而是为了避难。前几个礼拜,一个大着肚子的年轻小姐到他的家按门铃,向他父母哭诉,控诉他的始乱终弃。

  虽然还是摆平了这趟事,但是他父亲却也大怒。最後还是靠着母亲跟姑姨的宠爱,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过条件是他必须离开,避开这些是是非非。

  这也是他等不及跟杨艳周旋,每天观察杨艳的一举一动,急着想要一亲芳泽的缘故之一。

  而他终於成功诱奸了杨艳。

  望着身旁一张张俏丽娇媚的脸庞,张子钧慢慢寻思,准备挑一个来当离开前的最後温存。不过当眼角馀光瞄到了杨艳座位方向时,想起那欲仙欲死的迷醉快感,他不自觉舔了舔乾涩的唇,他决定好了!

  ┅┅「怎麽了?失魂落魄的样子,舍不得他走啊!」佳真凑过来似笑非笑问道。

  「没什麽,嗯┅┅早上没吃,所以精神不太好。」杨艳掰了个理由。

  「喔。」

  佳真不再追问。一会儿,她语带刺探问说∶「对了,你老公不是去大陆了,回来了吗?」「前天回来的,怎麽,有事吗?」「没有,随口问问而已。」

  佳真的眼神闪烁着。

  「明天不就是你的生日吗,不晓得你老公要怎麽跟你庆祝。唉,我这个没人要的老姑婆,每年生日只有独自自己过,只有一些讨厌的苍蝇会在耳边嗡嗡飞,烦的烦死了,实在是有够郁闷。」佳真委屈的念道。

  生日!这星期以来为了与张子钧出轨的事情,烦恼了好久,整个人浑浑噩噩,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昭霖大概也不会为我庆祝吧!°苦楚的表情一逝而过,虽然短暂,还是被佳真看在眼里,似笑非笑的神情,好似在幸灾乐祸,又像在打定什麽主意。

  隔天。

  早上的办公室跟往常一样沉闷忙碌,直到一个送货小弟捧着一大朵的鲜花走进办公室。

  顿时,所有的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住了,尤其是一些女同事们的心都像打鼓一样,期待又害怕自己是否是那幸运的人。

  「麻烦哪位是张杨艳小姐?麻烦请签收,谢谢。」当尘埃落定时,原本活络的气氛淡了下来,众人心想原来是今天的寿星。

  °是给我的?难道是昭霖?°杨艳讶异地心想,心里也高兴不已。

  白色信壳没有贴邮票,信封上写着「张杨艳小姐启」,还附个小盒子礼物。

  她用裁纸刀轻轻把信拆开,抽出里面卡片。

  「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小夫妻的甜蜜好了。等中午替杨艳庆生时,再好好拷问她。」佳真笑眯眯说。

  围观的女同事们这才不甘愿回到座位上,尤其廖经理这时也站在不远处脸垮垮看着。

  杨艳微微一笑,感激佳真的体贴。

  信用深蓝色钢笔书写,没有抬头,只是这样写∶「我总该让你知道,我是那样想念你。我了解,你的生活十分不堪,我为此深深痛苦,我的爱一点报酬也无,我内心更加苦涩,不知多少夜晚,辗转反侧。周日那夜,我站在露台观景,深觉辜负了那样美丽的夜晚,我应当与你游遍所有海滩,并且留下我俩欢笑,那麽,後人偶而驻足树荫,也可感觉到我俩曾经拥有的欢愉,我思念你至深。」末了还有一句∶「P。S。明日将是见到你的最後一天,下班後我在这里等你,独自两人。一直等。」杨艳张大了嘴,不是老公送来的!

  这是┅┅!

  杨艳的手微微颤抖打开礼物包装,是个耳环。她认得,这就是她陪张子钧挑选的的那款。

  她起身望了望四周,张子钧面对着她正与他人谈话,接触到杨艳眼神,微微点头一笑。

  娃娃脸的他,看起来还有着少年无邪的气质,虽然说,事实上完全不是那回事。

  在遇到那晚以後,那种惊涛骇浪似的疯狂极致,让以前跟丈夫敦伦时所谓的「高潮」,就像是碎波一样的不值得一笑。

  「危险┅┅」这字眼在杨艳脑中一闪而过。

  ※※※※※在回家的途中,怀着不安的心情,杨艳的心底有个盼望,希望老公能够阻止她!只要见昭霖一面,这样就可以不再深陷下去了。

  但是┅┅杨艳回到家中,只见到桌上纸条的字歪歪扭扭写着∶「大陆的公司发生紧急事故,我回去处理,一个礼拜後回来。」°原来我正在烦恼的时候,你却忙得不亦乐乎,就只是为了工作。°°连个电话都没有,写张纸条就不见了!°°为了想多赚点钱就跟我生气到现在,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越想越生气。

  °好,我决定了!°※※※※※明天就是周末,没有人要愿意加班,偌大的办公室只有张子钧一个人。他今天不时留意张杨艳的反应,只见她跟平时并无二样,见到他时也无异样,也不提今天之约。

  下班时见她离开办公室,张子钧有点失望,不过他相信自己。

  °再等等吧。°时间已是八点了,张子钧无趣地上网打发时间。

  「还没走啊,饿不饿。」

  张子钧欣喜若狂,转身一看,杨艳手提着东西正走过来。

  「我带了咖啡跟苹果派,填一填肚子吧。」

  记得杨艳今天上班穿着是很正式的上班套装,薄呢米黄色西装套裙,在领口用白色纱巾扎了一朵精美的领结。肉色丝袜包着的玉腿有着美丽的曲线,一双黑色高跟鞋搭配得也十分完美,她的头发挽到脑後,梳得相当整齐,显示出上班女性的典雅。

  没想到现在出现的杨艳完全是另一种风情。乌黑油亮的长发整齐地梳理着飘撒在身後,显得飘逸而有动感,紫色的衬衣虽然是不透明的,但轻薄而贴身,勾勒出胸部优美的线条。

  绸缎长裙是这身打扮的精华所在,动感飘摆摇曳的绸裙浪出万种风情,虽然掩盖住了修长美丽的玉腿,但裙下面一小截白皙粉嫩的小腿却仍然显现出优美的曲线。

  还有那个耳环。

  张子钧看呆了。时间,似乎就凝滞在这一刻。

  「怎麽这麽看人。」

  杨艳故作微  。

  「不是,太美了。┅┅耳环果然跟你很配,喜欢吗?」「约我留下来有什麽事吗?」杨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没什麽┅┅以後就要离开你┅┅有点儿舍不得┅┅想多聊聊。」张子钧缓缓地回答。

  「有什麽舍不得啊?」

  杨艳俏皮的追问,他的腼腆让杨艳起了捉弄的念头,张子钧反而手足无措起来。

  看着他脸红的样子,杨艳娇笑着递给他咖啡。

  °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张子钧欣喜若狂。

  於是两人就在办公室内谈笑着,只是谈论着轻松话题跟办公室里的八卦,并很有默契不谈那晚的激情,言语中也无挑逗刺探。

  「听说┅┅陈先生去大陆投资是不是?」

  张子钧突然问道。

  杨艳没有回答别过头去饮着咖啡。

  「杨艳,你晚上出来,家里人会不会有意见?」张子钧继续试探问道。

  她听完以後,像是倏然受到打击一样地微微发抖,虽然很短暂。

  「不会,他又去大陆了。」

  杨艳幽幽地说,气氛有点凝重。

  张子钧对自己不识趣赶到懊恼,不过他也确定今晚可以┅┅「要不要看夜景,就在会议室那里。」「好啊。」杨艳一口答应。

  两人转到会议室去,那里有着一大片透明的玻璃,正对着台北街市。张子钧刻意只开少数晕黄的灯光,映在象牙白的墙壁泛出一轮孔雀黄的光晕,室内如梦似幻。

  那是一个小周末的夜晚,街道上已经涌现了熙来攘往、川流不息的人潮和车流,商家大楼的霓虹灯亮起,街灯跟车灯忙碌的闪烁着。

  喧闹的声音透不过厚重的帷幕,杨艳与张子钧静静地观赏。

  张子钧知道机会来了,不把握不行。於是他慢慢靠向她,察觉到的杨艳,神经紧绷起来。

  「我请你跳舞。」

  「在这里?」

  杨艳诧异问道。

  不待杨艳是否同意,张子钧已口中哼着曲子,抚住她的肩,带领着她慢慢滑步。

  杨艳起初只觉得滑稽好笑,但不久也配合起来。随着音乐进行,杨艳搁在张子钧肩膀上的手臂渐渐放松,轻轻的抚抱住他。

  张杨艳靠向张子钧,迷乱情怀中,仍有着自我控制的自持,但这个男人胸怀如此安适,笑容如此醉人,何妨再沉沦一次,一切无须顾及。杨艳止不住自己的纵情渴望,望想着男人怀抱的感觉、抚触与重压。

  一首曲子已完,杨艳仍不放下抚住张子钧肩臂的手,直到张子钧由後环抱住她,细语在耳垂响起∶「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你那又小又紧,把我夹的很紧、包得很舒服,让我┅┅」张子钧说话语气与平时无两样,语意也无低俗暧昧,杨艳直到张子钧说完大半句子,才恍然听懂其中含意,她完全预料不到,在那最平常的说话方式里却有最色情的话语,还有着一种离奇的异色刺激。

  她沉落於心跳神驰中,让他亲抚她、逐步地由手臂、脸颊、耳後到红唇。她同意他放掉肩带,应允他进入到软缎内衣里。

  被轻揉的触点传来刺激,杨艳在注视下,略微羞怯的低下头去,但她让他看她,还有她的重重蕾丝花边的软缎衬衣,还有她那饱实温软的圆妙胸脯。

  张子钧的鼻息轻而规律的吹拂着杨艳的耳根,就像一根点燃了的引信,一寸一寸的窜烧过她的全身,是痒,是刺激,更是挑逗。

  不知过了多久,当紧靠的温体分开後,杨艳这才稍稍的回神清醒。只见张子钧技巧熟练地打开自己衣物,露出身体适当部位,衣着整齐的站着。

  杨艳任他牵引着手去抚触他,在他的指引下作被要求的动作。杨艳很快的感到男人的亢奋,那男性本能的强悍表达,使杨艳低下头,迷惑注视着手中所有。

  「好大!」

  她迷乱地说。

  几天来的愁情齐上心头,过了今天,她即再见不到他,更不用说此刻所握。

  混杂着纠缠不清的情怀,杨艳低头痴望着它,然後,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在她肩膀施压。

  她懂得他所要的。

  渐渐弯下身,在迟疑中,他的手强劲导引着她,终於她的唇碰触到那昂扬之物,杨艳闭上双眼,然後┅┅「喔~~~~~」低吼声从喉头溢出,张子钧的脸上出现得意的笑容。

  两片红色的樱唇煞时间将高耸部位整个吞没,并且毫无惧意的直接滑向位於根部的毛发,随即又将之缓缓的滑出。

  「啊!┅┅啊!┅┅」只有微微呻吟声。

  这时大门缓缓打开一缝停住,似乎有物体在门外,那物体也不进入只是伫立在门口,忘情的两人毫无发觉。

  杨艳原是蹲着,时间稍久转换姿势,跪下正临它的高度,那双膝着地的跪姿更加强张子钧站立的雄踞气势。

  他不再多加控制,只想任由那征服的感觉恣意的在体内流窜、爆烈。在快感刺激即将到达顶点时,张子钧捧住杨艳的脸,让她深深的含住恣意的在她口中猛烈的律动起来┅┅「唔、唔唔!~~~~」杨艳感觉嘴内之物越来越膨胀,她知道冲击的一刻即将来临,急忙想将头转开,但捧住头的双手抓住不放。

  来了!

  「喔~~~!」

  「咕呜~~~!」

  两人同时叫出。

  强而有力的抽搐,一阵阵喷射而出的热流,极度的快感和肉欲的高峰,就在此刻,就在杨艳的口中,得到了充份而完全的解放!

  「咳!咳!┅┅呕┅┅」杨艳眼角渗出泪水她跪坐在地上,紧皱眉头,最後的冲刺使喉头呛得难受,杨艳手  口开始咳杖呕吐,口角流下白浊的精液,在下巴拉出一条条的丝线,滴到胸口乳沟。

  望着胀红扭曲的脸,张子钧又再次体会到一种异样的高潮。满足地盯着圆耸臀部,他心里想着待会儿是要拉到旁边的沙发上继续享用,还是┅┅「杨艳。」他蹲下伸手想要扶起她,却被用力拨开。

  °她有点生气了!°张子钧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经过了一阵呕吐,杨艳感到好多了,不发一语慢慢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张子钧跟在背後不停道歉着。

  杨艳回办公室拿出面纸擦拭手上秽物,并丢给他一盒。

  「拿去擦乾净!」

  她斜着眼浅浅地微笑着,眼角睫毛眨呀眨,那样子妩媚极了°呼,还好!°张子钧心想节目又可以进行了。

  (十)

  「哗啦!哗啦!」

  化妆室里杨艳正用手接水清洗,想到口中的腥味,胸口又是一阵痉挛,呕吐的感觉直冲脑门。

  处在性解放高唱入云的年代,杨艳也不是小女孩了,虽然性爱的变化了然於心,第一次遇上,还是让她无措。尤其张子钧熟练的态度跟技巧实在无法跟他的外表联想在一起,杨艳有点受骗的感觉。

  老公曾经要求过同样的口交,只是并未让他射入口中,杨艳就是不肯,觉得好肮脏┅┅龌龊,还有  心,以为那是妓女才会做的事。

  没想到自己竟然跟老公以外的男人┅┅还是在办公室里面!杨艳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淫荡的女人。

  °唉,管它那麽多,今天我是个美·丽·坏·女·人!°杨艳暗想。

  生理的冲动淹没了所有的理智,那种种异於性交的快感,她再度脸颊发烧,甚至耳根都火辣辣的。

  「男人。」

  杨艳啐了一口。

  °唉,待会儿不知道又会有什麽把戏。°整理好後,杨艳双颊泛着红晕,显得十分放得开,走出化妆间。

  一双小目躲在马桶隔间内目送她离开,里面的人露出满意的微笑。

  ※※※※※张子钧正拿面纸擦拭着下身残留的鲜红口印,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都好了吗?」

  杨艳笑盈盈走进来。

  「好了,好了。会议室那边我也清好┅┅了」张子钧急忙拉上裤子拉炼。

  杨艳往下瞄了一眼,眼神好像在讥笑。

  「这麽冷的天气,我们泡温泉去!」

  张子钧提议,其实今天行程他早就都打算好了寒流来临的日子,泡汤的确是好主意。

  杨艳没有回应。

  默许了。

  ※※※※※驱车前往北投,张子钧问说∶「泡了汤後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他又以随性口吻补充一句∶「不想过夜的话就退掉房间。」「喔,原来你都计画好了,安排这麽妥当,就等我上钩是不是?」「我不是┅┅我┅┅」张子钧被诘问到说不出话来。

  杨艳靠身依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你这小坏蛋。」他笑了起来,几乎压抑不住亢奋的情绪。

  车子来到半山的一家日式旅舍,一下车道石阶两旁是剪修的错落有致的日式庭院,细白砂石周围小小水池,种场着松树桂花,在秋冬时节的桂花,沁沁的香味清而浮,杨艳吸了口气,先是桂花香气,一会儿,才是硫磺味。

  极其考究的日式建筑加上只有见到女中来往走廊,也没有吵杂声音,看来房间设计颇考虑到隐私,由此来看,显然这是一家仅接待日本人或熟客的会员制旅馆,一般人没有门路显然还不能进入消费。

  杨艳掠眼柜台挂钟,快要凌晨。步下几阶石梯,寒夜在温泉区里更是冷寒,在露湿露重的迷离中,张子钧拉住杨艳的手。

  「走,我带你去。」

  到柜台处张子钧熟练的开口要西厢的一个房间,妈妈桑显然与张子钧极为熟识,一脸笑容的回道∶「有有有,刚收拾好呢!」穿行过木质地板的蜿蜒回廊,纸门开处,杨艳惊呼出声。

  榻榻米房间另一边向着一方院落,日式亭园矮灯昏昏柔柔的照着一株缤纷灿开的红樱,那老樱枝衍众多,花朵正值全盛,一树红色繁花,簇拥成一个不易醒来的梦。

  他一进房内即开始吻她,杨艳虽闭上眼睛,眼前似乎仍是那浑浑沌沌的红色花海,无有边际的聚拢过来。他吻着她,动手要除去她的衣物。

  「等┅┅一等,先泡泡温泉,不是吗?」

  杨艳推开他。张子钧引领着她到一旁有温泉小池的小室,双双浸泡在温泉里,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而合糊不清的说∶「我们要不要找个人来按摩。」张杨艳心中一颤,那过往时常听到的年轻女子脱衣按摩陪宿传闻,使她稍略迟疑,然那温泉的高热似乎引发另种晕眩,氰氢水气中一切俱有着无尽可能。

  「是一般的按摩师傅,功夫非常好喔。」

  杨艳在舒适的松弛中轻轻点头。在等待之中,杨艳几乎立即就後悔适才的决定,但是雀跃的情绪还是让她有尝新鲜的意愿。

  有半个多小时,妈妈桑引进来一个中年的女盲人。

  「对不起久等了。」

  妈妈桑说着客套话。

  「我特别叫了这个真正会按摩的师傅。」

  话一停,倪眼旁边的杨艳。

  「小姐说不定也要来一下。」

  「我不要了。」

  让生人碰触身体令杨艳连想到不洁与嫌恶,她还是退缩了。

  张子钧笑笑,随手掏出一千块,妈妈桑笑开眉眼连声道谢才离去。

  他不穿衣服按摩,一面赤裸裸的躺着让那盲女人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一面动手伸入浴袍抚摸身旁的她,温存而且极尽挑逗。

  虽然尽量不发出声音,那盲女显然知晓正发生什麽事,仍专心致意於她的工作,在耀亮的灯下虽然明知道那按摩女是个瞎子,杨艳仍觉羞涩不安。

  张子钧则引领着,由抚摸进而要求杨艳做出种种动作让他能看着她,或方便他能躺着而以嘴亲吻她身体。

  杨艳先是退缩,逐渐的,她转为放任、主动的在迎承,诱引着他,有时候坐在他身上,有时远远离开他,只以脚去撩拨他。而躺着的张子钧由於受限制於按摩师傅的按摩,无法移动,便只能任由杨艳摆弄。明明有第三者在场,因为不能看见,恍若不曾真正存在,特别是再怎样恣意,杨艳仍得时时避免出声和极小心不碰触到那盲女,这使杨艳只觉另有着一番春情激引、欢妙刺激。

  而那按摩女仍继续她的工作,从张子钧肩颈处往下,按完一边换另一边,还不时得为张子钧做搬动关节拉筋。

  终於,张子钧开口打发盲女。

  也不待那动作缓慢的盲女用  杖摸索走出门外,张子钧即翻身压倒杨艳。

  「不要猴急嘛!」

  从仰躺的角度,杨艳看到夜灯下的红樱,枝柯末端在灰沉的云空中,兀自艳色深重的开放,杨艳明白,她将不顾一切。

  张子钧将杨艳抱了起来,她的身子蜷曲着,缩在他的怀中。张子钧一脚踢开了纸门将她抱进内室。

  一走进内房,张子钧双臂轻轻向上一扬,将杨艳整个人都轻抛在铺好的棉被上,她发出了一下惊讶的低呼声,一个雪白腴嫩的肉体横陈在眼前。

  张子钧的手,拉掉围着的浴袍,立时用力地捻弄着她的乳尖,杨艳仰着头,半张着嘴,她抓住了张子钧的手臂,微微喘息着。

  张子钧捻弄得更大力,杨艳的娇躯扭动了起来,张子钧俯首下去,咬住了她的肩头。

  「啊!别┅┅这样┅┅」杨艳求饶着。

  挺秀的双乳,随着雪白的胸脯在起伏而轻轻地颤动着,那本来是使得任何男人要对之轻怜密爱的娇躯,但是张子钧却毫不容情地捏住了她的双乳,他的手指是那麽强而有力,以致他的手指,深深陷在杨艳丰满的双乳之中,使得杨艳的乳尖,凸出在他的手指之外杨艳娇喘无力,全身像是着了火一样。

  其实张子钧不是喜欢这种方式,他觉得和女人作爱,应该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不是身体上的虐待,但是一想到以後也许再也不能享用到如此美人,他能怎麽样?

  除了尽情宣泄欲望之外,他也顾不到什麽怜惜了。

  杨艳喘息着,她的头在床上左右摆动着,她的头发乱了,半遮着她娇俏动人的脸庞,她的乳尖也在渐渐地坚挺。

  张子钧足足握了她一分钟之久,才松开了手,雪白约双乳上,出现了两个深红色的手印来。

  看着清秀乾净的他,露出专制野蛮的表情,强烈的快感,使杨艳心魂跟着迷离了起来。

  「吻我。」

  她的声音嘶哑,因为激情而嘶哑。

  「你没有说『请』。」

  杨艳撒娇似的从樱唇中吐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请』,请你┅┅」张子钧用力的强吻,舌头拼命的侵略,沿着她的嘴唇琢吻,鼻梁,脸颊。咬着她的耳垂,拉扯着,他的呼吸浓重起来,在她的脖子上留下艳红的吻痕。然後下一站是乳房,渐渐收窄的腰肢,然後在肚脐上,点吻,像是画下一个句点。

  张子钧抬起身子,似笑非笑,不再动作。杨艳浑圆丰满的臀部轻轻摆动着,她的玉腿微微分开着,她的纤腰在扭动,这使得张子钧血脉贲张!

  想要起身,但张子钧将她用力地推倒,又使她躺回在床上,杨艳的双足被张子钧抓着,他用力压下两条玉腿,他的胸膛,紧压在玉腿上,像是要将她的身子压得断成两截一样。

  柔软度颇佳的杨艳也经不住如此凹折,只能抬高臀部顺应,如此猥亵的姿势这还是第一次。

  口中刚轻呼着「别这样┅┅」,就忽觉得大腿附近有着柔软的头发在摩擦,还未定神,张子钧濡湿的舌便越过浓密的森林,顺着皱褶,蛇行於内。

  「唔┅┅啊┅┅」杨艳无力地摇着头,想甩脱张子钧带给他的这种趐麻软痒的感觉。不久,她感到下腹部一阵温暖,濡湿了大腿,缓缓的流下被单。

  冲击的一刻要来了!

  倏地被抓握的腿大大的被拉开,张子钧挑掉嘴边的体毛,然後跨坐在杨艳臀部上,挺立的阳具就在她的私处打转,缓缓的用力,又用力┅┅「啊~~~~」荡人心魂的呻吟。

  紧缩的抵抗让在激情中的张子钧放缓了动作。

  「┅┅没关系的┅┅放轻松,放轻松┅┅」他也不肯拔出,就让阳具紧紧地被箍着。

  他轻轻舔舐着杨艳腿趾,让她暂时分心至他处。直到她的抗拒不再那麽明显之後,一阵阵有力的韵律,再度摆动起来。

  杨艳的双腿踢蹬着,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呼叫声来,但张子钧将她的双腿压得更紧,杨艳美丽修长的玉腿几乎压到了她自己的胸前。

  横折的身上,沁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来,张子钧的手指,抚捏着她玉腿上的每一寸,留下深深的指痕。

  杨艳肆无忌惮地发出了欢乐或者是痛苦的呼叫声来,她的玉体蠕转着、扭动着,她的每一下转动,都给张子钧带来一阵难以形容的快感。

  张子钧恣意地享受着出色的美人儿,他的双手按在杨艳的肩头上,而每当胯下的律动,带给他一阵难以形容的美妙愉欢之感时,他就转过头来,在杨艳的小腿上,重重地咬着。

  杨艳的小腿,几乎全是牙印,她蹬着小腿,可是自她口中发出来的呻吟声,却使得张子钧将她咬得更重,齿痕更深。

  杨艳的娇躯突然剧烈地发起抖来,在那一刹间,张子钧也突然静止了下来,接着,是一阵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忍不住要高声呼叫的欢乐!

  张子钧的身子略直了一直,让杨艳滑不留丢的玉腿自他的肩头上放了下来,然後张子钧便伏在杨艳的娇躯之上。

  他们一起喘息着,杨艳可以清楚地感到张子钧吸进每一口气时小腹的收缩,因为他们两人之间,根本一点空隙也没有。

  房里只剩两人的喘息声,杨艳侧躺休息,迷糊中只觉一脚慢慢地被抬起,温热的肉体靠在身後,炙热坚实的端点在臀肉刺探着。

  「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啊~~~好痛!」张子钧挺腰直进,两人再度紧合一起。

  ※※※※※突然醒来,杨艳立刻看看身边,张子钧正背对而眠,墙上的挂钟已指着六点半,天已微亮了,拉门薄薄棉纸下透着微白。到天完全亮还要一点时间,杨艳再度入睡,再睁眼时已过八点半,纸门透进来的晨曦亮度大增。

  张子钧依然在睡,杨艳独自起了床,穿好外袍,从走廊往外看,高山近在眼前,但是山腰以下还笼罩着雾,白色圆形雾块停在半空中。

  杨艳想起了现在应该在大陆的丈夫,她瞬间感到愧疚,但立刻像是想除去这个想法似地用力关上纸门,这动作使张子钧张开眼睛。

  「已经起来啦┅┅」「刚醒。」

  张子钧走向杨艳,他伸手解开她外衣的系带,杨艳低问∶「做什麽?」无需回答,只是想浸身清晨的性爱中。

  「时间还早啦!昨天还不够吗?」

  话虽如此,但幽会的时间所剩无几。

  张子钧像被时间追赶着般吻着里面衬衣领口露出来的乳头,伸手抚弄她下半身。

  杨艳再度拒绝,张子钧才放开揉弄中的女体,走进浴池泡一下早晨的温泉。

  杨艳对着镜看着自己,看着耳垂。仅是夹住的耳环掉了一个,不知在哪里。

  「怎麽了,在找什麽?」

  张子钧走进来问道。他的精神看来极好。

  「耳环不见了一个,帮我找找。」

  「找不到就算了,我再买一副送你。」

  「喔。」

  杨艳没有表示什麽,进去泡澡。

  在旅社吃完早点後,两人走出旅馆。空气有些凉,但说不上冷。

  「去海边走走吧!」

  杨艳没有表示意见,今晨以来,她就变得沉默。张子钧察觉到有异,不过他不在乎,反正已得到想要的。

  就快到山下时,一辆同方向的轿车停在前方等着红灯。

  「咦?」

  杨艳对车上两名男女的背影感到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怎麽了?」

  「没什麽。」

  来不及看清,前方车子已转向另一方向车道。

  两人这一天就在淡海一地游玩着。穿过宽广的公路回到淡水的餐厅,吃完稍微提前的晚餐後,回首眺望,包围观音山的天空已映着酡红。

  车子往近郊的别墅开着。远望着越来越近的别墅,想起那里是一切的开始,为此,杨艳陷入了深深的思绪。

  ┅┅杨艳走到窗边,望着浮现在红色天空下的群山。

  张子钧贴近杨艳∶「能一直跟你待在这里多好!」杨艳没回答,但好像微微点了点头。

  张子钧鼓起勇气再问∶「再留一夜吗?」

  杨艳望着暮色渐掩的大地点头说∶「好啊┅┅」老实说,张子钧不是真心约她的,以为她会拒绝才轻率地开口。

  「真的可以?」

  他咽下「你丈夫会不会查勤」这一句,偷窥杨艳的表情,杨艳仍望着夕阳西沉後红霞满布的天空低声说∶「只要你行我就行。」太阳下去了,群山环绕的地面急速失去光彩,变得黑沉沉的。

  「真的可以?」

  张子钧再次确认,与其说是担心杨艳,不如说是不想担起杨艳不想回家的责任。

  「没问题的。」

  杨艳仍望着渐暗的山脉,笃定不移。

  「要打电话吗?在客厅可以打。」

  杨艳稍做沉思後就起身离开,不到几分钟就回来了。

  「他没问题吧?」

  不安的张子钧一再问,杨艳像事不关己地说∶「不知道。」「那麽,今晚两人就在一起吧!」杨艳既然已有这层觉悟,男人怎能怯场,至於结果,反正过几天就要离开台湾了,也没什麽好怕的。

  张子钧突然心情高昂起来,牵起杨艳的手说∶「我爱你!」他贴近杨艳,抚摸那白嫩纤美的脖子,然後贪婪吮着红唇。

  嘴唇分开,张子钧搂住杨艳的头,耳鬓厮磨,他轻碰她的臂部,杨艳微微闪开。

  「你先去洗澡。」

  「一起洗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洗。」

  等杨艳淋浴後出来,张子钧站在床前等她。她用手抚拭杨艳的脸颊後,解开罩衫,罩衫掉在闭目而立的杨艳脚边,衬裙也落下来,但杨艳像人偶一样动也不动。

  苍白的月光从阳台悄悄渗进床边,今夜因为云层厚,阳台四周也闭锁在幽黯之中。

  杨艳身上一丝不挂,张子钧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抱起杨艳上床。

  床的宽度和弹性和昨晚相异,两人像崩落似的躺下,再紧紧相拥,就这样两胸紧贴,腰身紧挨。

  四肢交缠中,张子钧的体温渐渐传给杨艳,此刻他专心一意溶入杨艳的温润里,而杨艳有种被缓缓吸入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的错觉,那是一种堕落感。

  不能这样,这样下去会被社会摒弃,坠入无可挽回的境地。心里面虽然嘀咕着不能这样,但事实上她已熟稔这堕落的感觉,身心都沉醉在堕落的舒畅里。

  两人早已无话,再度坠入彼此尽飨贪欢的愉悦世界里。

  (十一)

  张子钧离去後,张杨艳经历了许久以来不曾有过的痛苦。

  原来心灵中无从衡量的迷惘与罪恶感,竟真的能化为肉体的折磨。夜里,她始终不能沉睡,纷乱的梦,像梦魇般折腾着她。

  杨艳挣扎着醒来,一身冷汗,回想刚才的梦,只是朦朦胧胧好像记不清楚,喔,不是的,实际上她根本不敢回忆,也不愿想起来。

  看看身边,丈夫正背对而眠,她想倾吐,倾吐出心中的感觉,就像是从前一样,但她知道她不能,这个秘密只能深藏在遗忘的深渊里。

  天就要亮了,遮住阳台的厚厚窗帘下摆透着微白。於昏乱中杨艳下定决心,选择用最快的速度忘记,让自己的工作、情绪、生活┅┅一切恢复正常。

  杨艳让自己的工作加倍地忙碌来忘记这件事的存在。

  不过有人没有忘记,这些没有忘记的人正窥视着杨艳,接下来的日子,将是她生命中的最晦暗痛苦的时刻。

  张子钧打给她电话,是在几天後的办公室,当时她正把自己埋在文件里。

  「等┅┅一下再拨来,这里不方便。」

  当知道是他後,杨艳发现握着手机的右手,微微的发抖起来,微颤的细声由口中吐出,她的语调有着蓄意装作的不在乎,立刻起身,穿过忙碌的办公室,躲到大楼的楼梯间。那里原本就隐密,况且上班时刻没有人会在那里。杨艳只觉心惊肉跳,盘算着待会儿如何应对。

  不久,颤动的手机把她换回现实。

  「喂,是我┅┅」张子钧的话语有着昂扬的气盛。

  他已在洛杉矶,安顿好後,盘算时差,便拨了她的手机。先是聊着那边的公司情况,杨艳静静听着,她了解他,先是闲话家常,慢慢地才切入重心,她要赶快结束。

  杨艳温和地提起国际电话很贵,而且也谈了一段时间,那端张子钧约略静默片刻。

  「我回去的时候能见你一面吗?」

  这才是重点。

  杨艳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结束了,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我想一切都结束了。」不等回应,她断然切断连线。

  抚弄手里的一只耳环,杨艳顿时如释重负,有着冰新澈骨的清醒,她把耳环丢进垃圾桶内。

  °是的,一切都结束了。°杨艳对自己说。举起手腕,看一下表,离中午还有一小时多。

  这阵子是怎麽回事?报复老公?也许吧!享受性爱?或许吧!

  要给他一个机会吗?

  °不!°杨艳坚决地再一次对自己说不。

  ※※※※※走出楼梯间,杨艳笔直的走回办公室,突然被墙角出现的人影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廖经理正和一个男人细声的交谈着,见到杨艳过来,便赶快挥手想将烟味扇走。

  「早,张小姐。」

  「啊!早!」

  看清楚对方是谁的杨艳,微微疑惑的皱了下眉头,继续举步向前。另一个肤色稍黑,头发杂乱,身材很魁武,看起来有点像熊的男人,此时也开腔了。

  「你好啊,张小姐。」

  「他姓叶。」

  廖经理说。

  那个男人伸出了他那长满了毛的手,基於礼貌,杨艳只好停下来笑了笑伸手握住。对杨艳而言,她只是想稍为握一下打打招呼也就算了,没想到那位叶先生不但没有立刻松手,还稍用力的紧握着她的手。

  杨艳点了点头好不容易用力的抽出了被握的紧紧的手。虽然抽回了手,可是一想起那双有点黏湿的手时,令人不悦的感觉不禁涌上了心头。

  °等会第一件事便是要用好好的洗手┅┅°松开了握着杨艳的手後,两人没有讲话,打量着美丽的杨艳。

  当然对於这种事杨艳她早己习惯了,可是看着由男人眼中流露出来的,那种渴望的色眯眯的眼神,杨艳怎麽样都无法接受,光是他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双腿的样子就已经够令人觉得浑身不自在的了。

  「我先去忙我的事了。」

  杨艳微微一笑离开。

  看着杨艳离去的苗条的身材,淡灰色窄裙下的玉腿,令两人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投射过去的淫秽眼神,彷佛她不再是穿着端庄套装,而宛如早已全裸了一样。

  「只有照片?我不是说录影机放在我办公室第三个抽屉里面?」「门锁得牢牢的我怎麽开?又没给我钥匙。」「没开闪光,照的模模糊糊不清楚,拿出来有用吗?」「没关系,过几天我就再拍一卷精彩的。嘻┅┅嘻,兄弟谢啦。」姓叶的不怀好意笑着说。

  「唉呀,老同学嘛,还不是靠你报给我这个消息,所以罗,甜头就先给你尝尝。」两人继续交头接耳,低声地不知道在商量什麽。廖经理的眼光狠狠地盯着雅琪微扭的臀部,眼中露出淫邪的味道。

  听着两人在身後窃窃私语,杨艳不悦地快步走向洗手间。突然之间,她想起奇怪之处,那位┅┅叫什麽┅┅叶┅┅对!是姓叶的先生是客户的话,为什麽两人不在会客室里会面,反而躲在角落旁鬼鬼祟祟?

  °算了,不要管闲事°杨艳只想赶快将手洗乾净,而且她系念着另一件事。

  进到洗手间,里面空无一人,她进到隔间中,撕下盖子上的薄膜护垫,撩起裙子,褪下丝袜及内裤坐上了马桶。杨艳吁了一口气,从下身拿出一条护垫,紧张的低头检视其中的颜色。

  「还好!可以放心了。」

  杨艳心理松了一口气。虽然与张子钧的缠绵是在安全期内,但是她还是感到不放心,不想有任何的後遗症。

  杨艳轻轻的咬了咬下唇後拿起面纸擦拭乾净。穿回内裤及丝袜,便随手把护垫丢进了垃圾桶里。她照了照镜子。

  °没问题的。°她对自已说着,愉快的走了出去。

  ※※※※※「那就是这样了,过几天我就把资料拿来给你,对┅┅对┅┅对,就是那些记录。另外照行规,那尾款就┅┅」话筒传来低沉的男声。

  「好,我会把钱结清的,这次谢谢你了。」

  昭霖放下电话,他心中有如放下一颗大石般。

  原来自从跟杨艳冷战後,昭霖他一边忙着事业,另一方面他也对杨艳的晚归起了疑心。仔细想想,自己也有错,也想跟妻子和好,可是每次不是老婆还没回来,就是回来後见到老婆绷着的脸开不了口,於是不安与猜忌让昭霖开始疑神疑鬼。

  杨艳的行为令人起疑,可是又不便当面质问,心中感到很痛苦。当然,昭霖希望这是他在杞人  天。

  光是操心没有用,他想到了那天来家中作客的那位小姐∶余佳真。

  於是他就向她探听消息,他也只认识这一位杨艳身边的人,更何况他们还是老同学。

  两人约出来谈了谈,昭霖只知道自己老婆晚归的原因确实是常加班,或是下班後拉着朋友逛街。

  可是当余佳真提到一个新来的男同事时,昭霖感到一股嫉妒由心口如火柱般升起,使他呼吸困难。但他还是按捺住了,并冷静的询问。

  「其实他们也没什麽,还不就是大姊照顾小弟一样。」余佳真蛮不在乎地说着。

  这种回答没能熄灭他胸中之火,反而引起了昭霖嫉妒心的爆发。

  见到昭霖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余佳真眼中抹过一丝笑意,她不经意提到要不然乾脆找个私家侦探。

  刚刚那通电话就是跟私家侦探的通话。他跟私家侦探讲好,自己会出国办事离开,然後由私家侦探跟监调查到底自己的老婆有没有背着自己有不轨的事情。

  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跟几十万,终於有了结果,答案是┅┅没有!听到这个答案,他宽心不已。随之而来的是愧疚,还有自己的愚笨。

  昭霖躺在床上反覆玩味这些日子以来,这时心中只剩一个疙瘩,他想到了余佳真这个女人。自从跟她探询妻子的行踪後,或许是心中苦闷,两人之间变成无话不谈的朋友,当然顾虑到彼此的身份,这是两人的秘密。

  也许是对妻子的嫉妒提升了性欲,加上年轻力壮,在无法跟妻子燕好的情况下,他跟余佳真有了暧昧的关系。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对方的主动,就在几次以後,他们上了宾馆。

  每次的幽会在最後时刻,余佳真总是不让他进入体内,只用口交来达到两性之间的另一种高潮。

  「我不喜欢用保险套,也还不想怀孕。」

  余佳真拿着卫生纸将口中的精液吐掉。

  这样算不算是外遇?应该算吧?算吗?可是并没有射入体内啊。我还爱雅琪吗?当然!那麽我爱余佳真吗?不会吧!根本谈不上爱吧,只不过想藉她来满足遗憾而已,而且好像还是她挑起的。既然对杨艳的爱没有分给他人;又不和别人有真的性交,这样应该就不算是外遇、也没有对不起杨艳了吧?

  现在的他尽找些理由来掩饰对杨艳的内咎。

  就在前几天他们两人又到北投约会,就在那次,余佳真张开口,用舌头轻轻的搅动着口中的白色黏液,往来之间拉出丝丝黏液来。

  「要我吞下去吗?」

  余佳真嘤笑着。她一点一滴,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往肚子咽,末了,还伸出舌头将嘴唇周围残留的些许液体也带入口中┅┅「杨艳有这样做过吗?」余佳真问。

  当然没有,连替他这个丈夫口交也只不过一两次,而且还是心不甘情不愿,遑论射精在嘴里,还津津有味咽了下去。

  「呵┅┅呵┅┅」想着想着,昭霖只觉阴茎涨的难过,此刻对妻子的愧疚跟抱歉早已抛到九霄之外。

  ※※※※※「碰」的一声,是关门的声音,昭霖吓一大跳,回过神来。

  杨艳回来了,又是加班吧,九点多了。但是她并没有马上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的昭霖假装睡着,集中精神,竖起了耳朵,聆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脚步声听起来有点紊乱,不一会杨艳走进卧房,然後脱下外套挂在衣橱里。

  「你回来了。」

  「喔,这几天忙着案子┅┅有没有吃饭?我也还没吃。你先洗澡吧,洗好了就可以吃了」「我洗过了。有什麽吃的。」两人相望着,杨艳不知如何再接腔,昭霖也不再说话。

  「我去看看有什麽可以吃。」

  杨艳走到厨房准备食物。公寓其实不大,说是厨房也只不过是在客厅的一角摆上流理台、冰箱,然後用个柜子隔开。

  昭霖也到厨房对着杨艳的背看着,望着不时闪现出肌肉线条的大腿。

  「还是你的腿漂亮!」

  昭霖自言自语,不知不觉把余佳真拿来跟杨艳比较。

  「什麽事?」

  杨艳回过头来问。

  「没┅┅没有。」

  昭霖慌了手脚,不敢再出声。

  不一会,水饺起锅了,看着热腾腾的水饺,昭霖真的饿了。

  「冰箱里没有什麽菜,只剩还没吃完的冷冻水饺,就把它吃光吧。没有辣酱了,就直接沾酱油吃吧。」拿起筷子,在杨艳的注视下,昭霖专心吃起,刚才说漏嘴让他心虚。

  「你不吃吗?」

  杨艳总算露出一点笑容,也拿起筷子挟了一颗放进口里。两人不再说话,一口接一口,把一盘水饺全下肚。

  杨艳收去盘子。

  「我来洗。」

  昭霖接过,正想说些话,她已经转身走回卧室。

  「我先去洗澡了。」

  昭霖侧耳听着房内动静,突然间没有了声响,但是片刻後听到水龙头放水的声音。放下盘子走了进去,昭霖悄悄探头,门没有关,半掩着,只见杨艳正在脱衣。昭霖躺回床上,然後有二十分钟之久。突然,门被打开了,杨艳走了进来。

  他微微的张开双眼偷看她,只见杨艳身穿一条内裤。然後,她从卧室的衣橱里取出睡衣,穿上後,接着就把衣橱门给关上了。她关掉灯光开了小灯,便躺在床上。

  还是跟以前一样,一个仰躺,一个侧睡。

  摒住了气息,静静的聆听着妻子的呼吸声,昭霖翻身,侧过头看着妻子的背部。细细的脖子,圆润的肩膀,身体透过一层薄纱睡衣,在昏暗灯光下曲线看得非常清楚。

  肉欲又被挑动了,只是怎样打破僵局?昭霖伤透了脑筋。

  正感为难时,背向这边的杨艳「嗯!」

  的叹了一口气,弯着背,并且扭动一下腰部。

  忍受不住的昭霖说∶「最近忙吗?」

  「嗯,还好。对不起,最近要赶进度,客户又挑剔,只好加晚班。」杨艳解释说,她也翻过身子来。

  「不要紧。」

  说着,身体就向着妻子,伸手抚摸着脸颊,轻轻厮磨。

  「你公司情况怎样?在大陆还顺利吧。」

  「还不错。」

  两人默默相望着,一切尽在无言中。

  杨艳心里正揣度着,昭霖也是,不过阴茎正膨胀着,他很想先处理掉性欲的需求。

  很有趣,每当男人想跟女人谈心事,不知为何,最後就变成想跟女人燕好。

  「累了吧?我来帮你按摩。」

  昭霖突然地说。

  他爬了起来,扳过杨艳的身子让她趴着,揉捏着肩膀。杨艳感到肩头一凉,又随即覆上一层温暖,却是丈夫正用掌心摩娑着,自那圆润的肩缓缓下滑,爱抚她的手臂,由上至下,复返而上,说不尽的怜惜珍爱。

  昭霖把手移到妻子背部,隔着睡衣轻轻的替她按摩,并且用拇指轻轻的压。

  杨艳半睡半醒的闭着眼晴,享受着丈夫的服务。

  「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

  「嗯,好多了。」

  慵懒的声调,腻极了。杨艳心中一阵悸动,娇态更甚。昭霖情欲渐盛,只想快点宣泄。

  他将她的身体做一百八十度的翻转,杨艳很合作的,闭着眼睛改变了姿势。

  碗形的乳房白皙艳丽,透着汗湿的薄纱挺立着,杨艳觉得睡衣的下摆卷起,两只手摸到腰间,想要剥下内裤。

  「不行!」

  杨艳突然睁眼抓住摸在腰间的手,把昭霖吓到。

  「我┅┅想起来┅┅今天那个来了┅┅我想早点休息,好不好?」「那个?」听到这里昭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倒回床上。

  杨艳见状不忍把温软身躯靠上,想要道歉,不知如何说出,只好以行动代替言语。杨艳张唇轻叹,搂着丈夫的脖子轻吻,纤细的手指在胸膛上搔着,呢喃地说∶「那┅┅这样好不好?」她依恋地抚摸着昭霖的肌肤,慢慢地向下游动,停在他腰际,拉下他的裤子把玩着那根宝贝。在她温柔的揩拭之下,昭霖只觉全身舒畅,喉间发出古怪的声音。

  受了这样的刺激,要怎样发泄?他想到一事,便紧咬牙关,勉强忍耐,小声说道∶「┅┅我┅┅我┅┅啊┅┅老婆┅┅用嘴好不好?」杨艳微微一愕,放缓动作坐起身子,停在那前端的手指忽觉湿黏,已有精液溢出。她迟疑了一会,终於慢慢用手指搓掉遗精,然後闭眼弯身下去。

  盛怒的肉茎塞进了湿柔的口中,一手仍然握着阳具下半段,口中开始缓慢地吸吮舔弄。杨艳弯跪在昭霖腿边,怒挺的肉柱在脸颊蠕动着,透过汗湿的贴身睡衣,可以看到乳房被压得有些变形。

  「好┅┅好舒服┅┅喔┅┅嗯┅┅嗯┅┅」昭霖的眼中、腿中享受着妻子的服务,实在快意极了。

  不过还是有点遗憾,一点点的遗憾。

  °还是佳真的嘴好°这点他可没有说出来。

  (十二)

  人家都说她长得一张情妇脸。

  第一次有人这麽说是在高中的时候。余佳真跟同学们一同逛街,逛罢了,就在一家速食店歇脚。大夥儿愉快地嬉闹着,周围一群男孩们不时眺望着他们。

  然後同行的一个女同学静静地望了望她,突然这一句话就冒了出来。

  她对着镜子,左瞧瞧、右瞧瞧,标准的鹅蛋脸,是留任何发型都好看的样本脸;眼睛,说双眼皮显得单薄了些,往上翘至额头的角度,却是任何人都赞叹的凤眼,人家常说的『吊人眼神』,多半就是这样。

  她的鼻子算是挺的了,鼻孔也没有命相学里所谓的朝天漏财的开孔,倒是嘴巴,常常是被批评的地方。

  在古早时候,她这样不算小,而且还有点儿厚的嘴唇,绝对是被贴上好淫败德的象徵。

  她点上了烟,在袅袅的烟雾中看着镜中的自己,「情妇脸啊┅┅」她笑出一个幅度,国色天香不敢讲,但多多少少有点娇媚的成分。

  「果然真真正正的变成了个情妇啊。」

  情妇,就名称来看,该是爱情的产物吧!到底爱是什麽一回事呢?她不懂。

  辛苦追着爱,换来的,是真的爱吗?

  她忆及那个不是丈夫的男人,那个是她好友丈夫的男人。

  爱吗?谁懂得爱呢?

  她想到自己的妈妈,她的某些部份也是像自己的,该有的情妇脸因子,她也都有。母女两人都生得一张情妇脸,生得情妇命?

  想起小时候,别人都有个爸爸回家吃晚饭,只有她没有。只是有个「叔叔」倒是例行会来家里坐。妈妈要她叫他「爸爸」,可是她不叫,退缩在妈妈身後,紧紧抓住裙子,瞪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每当叔叔来的时候,妈妈就显得心情特别高兴,好像前几天发脾气摔东西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叔叔来她们家,也只是吃饭看电视,妈妈忙进忙出,一副好幸福的样子。然後等叔叔走了以後妈妈又开始发脾气摔东西。

  叔叔跟妈妈在做什麽都不让她知道,可是偶而她还是会从卧室外、厨房外偷看到他们在干嘛。

  她蒙蒙懂懂了解到这一切代表着什麽。

  後来,就在这个叔叔很久都没再来的某一天,她妈妈在手腕上划上了几道血痕。

  当她在葬礼上看着母亲的遗照,她发誓绝对不要重蹈自己母亲的覆辙。一个远房亲戚收留了她。亲戚很穷,伯伯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对。她知道她不会待的太久,等上大学後,就可以离开了。

  那一年她刚考上高中。

  这个誓言没有维持多久。就在念大一的时候,一个有钱的中年人包了她。他是她打工餐厅的客人,来几次以後,很正经的问她意愿。她看着他手指上的结婚戒指,想着下学期还没着落的学费。

  「你长得一张情妇脸。」

  他气咻咻地躺着喘气,捏了捏她的乳头,笑着说。

  这是第二次听到别人对她说。

  到头来还是成为一个情妇,令她有种啼笑皆非的无力感。

  系上一个老教授特别注意着她,老是人前人後关照她。她不想理会,可是毕竟想毕业就非得他点头。

  就在教授的研究室内,她拉起衣服正准备脱掉的时候。

  「你长得一张情妇脸。」

  色眯眯盯着她的教授,冒出这一句话,这是第三次听到别人对她说。

  毕业後找到工作,她立刻甩了包养她的金主,任凭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挽留。

  即使愧疚在心的一角浮起,毕竟这四年能够不愁生计,全是他的供养。但她想这背叛是理所当然的,也就没有那麽在意,倒是摆脱『情妇』的身份与包袱,让她有种如释重负的舒畅。

  後来一直就这样一个人过活着,没有再去接触男人,不论追求她的人是老是少,她都当作是扰人苍蝇,不屑一顾。直到一个要好的同事结婚了,她的丈夫原来是她的大学同学,很奇怪的巧合。

  她记得他,记得那个阳光男孩。她嫉妒她,嫉妒那个新婚少妇。

  所以┅┅终於她又让那个阳光男孩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真不知该怨叹自己生得一张情妇脸,还是气愤自己下意识的往这条路走,默默接受这种永远没有名分的日子。

  有了关系,就渴望爱;有了爱,就想要婚姻带来的归属感。

  怎麽办?

  ┅┅「佳真,怎麽样?今晚就在我家睡一晚吧。」杨艳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吧。死猪头,要我们去高雄拜访客户,又只能给一天出差,只好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对了你老公怎麽办?」捻熄了烟,佳真回过头来。

  「他没关系,去睡客厅。你是他同学,当然好说话。」「对了,上星期六,你有没有去欢送廖子钧?」狡诘的眼光射向杨艳的脸。

  「没有啊。」

  杨艳一脸平静。

  「这样啊。听说办公室的蕙琳她们说,本来上星期六要开个欢送会,结果主角没有到,也联络不到人。杨艳你知不知道?」「不晓得。」杨艳耸耸肩,一脸漠然。「最近廖经理说我们女同事常常躲到女化妆室偷懒,我们还是赶快回位置去吧,免得他罗里罗说。」杨艳拉着她,急忙离开化妆室。

  °她一定有古怪!°佳真跟在後面,她的第六感这样告诉她。

  ※※※※※喔,这不是我崇拜的女神~X小姐吗,太好了,我终於又见到你了。

  以往我都是在上学的时候见到你,你知道吗,每天早晨通勤的时刻,是我最快乐的时刻。

  你的唇、你的胸、你的腿,是带给我一天活力的来源。

  只是後来我搬家了,不再跟你搭同一班捷运通勤了。我好沮丧,好失望。

  你知不知道,自从分别後,我就再也无法从自慰中得到快感,你的影像渐渐模糊,我居然忘记你穿着丝袜的腿是怎样的光景。

  老天!这要怎麽爽啊!

  想不到今天我竟然能跟你在这列车里相遇。呜呜,太好了,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

  好了,不多说了,也许你就要下车了,要把握时间。

  先从正面看过去,两腿相叠,嗯,这正是最美的坐姿。

  我把眼光稍微从侧面看过去┅┅这样除了能看到大腿更多的部位,还几乎能够见到美腿的尽头。

  接着我走到你的座位旁边,扶着你身旁的栏杆,由上面的角度俯瞰,这样除了可以见到整条美腿外,连臀部两边浑圆的线条也可以清楚看到。

  再来我假装绑鞋带,偷偷朝你的大腿望去,咦,拉高的裙摆下可以看到一点点缝线。

  呜呜呜,我太幸福了!如果X小姐你能够再把身体向後移一点的话,那就更好了。

  等一下!来了!终於给我等到了,交叉的双腿要转换位置了!

  呼~~!~~哇~啊!~~~X小姐是穿白色的内裤ㄟ,我┅┅看到了!

  呜呜呜,人生实在是太美好了。

  嘿,坐在你身边跟你有说有笑的另一位小姐是谁?

  黑色的套装,黑色的裤袜,脚下是黑色的高跟鞋,再加上乌黑的长发,什麽都是黑色的。

  嗯,当中还是美腿的姿色最迷人,均匀的腿肉在丝袜中伸展成一完美曲线。

  她的面孔也是如此艳丽,偷偷从衣领内望去,有一点点的黑色蕾丝。

  哇塞!连乳罩也是黑色的,这样实在是太完美了!

  喔!喔!喔!我的心噗通噗通跳着,我也为你神魂颠倒了,X小姐,我不是要背叛你,实在是┅┅「喂!你为什麽傻傻的看着我?」佳真突然抬头,以质问的语气向身旁的一个男子发飙。

  「我┅┅」穿着高中制服的男孩,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其他的乘客也都望向这一边。

  列车停了下来,那男孩趁机冲了出去。

  「怎麽回事?」

  杨艳疑惑地向佳真探询。

  「啐,小色鬼!」

  佳真皱着眉轻骂一句。

  ※※※※※看见她们两人一起进门时,他真的吓了一大跳。

  昭霖一边结结巴巴的招呼,一边在心中狐疑她们为什麽会一起回到家里来,忐忑而仔细的观察,见她们谈笑自若,一副热情姊妹淘的样子,不像是因为事迹败露而要来兴师问罪。

  佳真手上带着行李,不知道要干嘛。

  杨艳说∶「还记得吧,这位是你的老同学,余佳真小姐,就是上次来过我们家吃饭。」佳真倒很大方,对他伸出纤纤玉手,他慌忙在裤子上擦了汗湿的手,很礼貌的轻轻一握,眼光不经意的投向别方,避过她明艳照人的脸庞。

  却听她娇笑着说∶「还记得我吗?这次不会再抱错人吧。」说完後对她俏皮似地眨了眨眼,杨艳也跟着笑得花枝乱颤,两人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厨房去。

  「我们今天吃火锅。」

  托辞要买晚报跑到楼下去,他要好好思考等一下要怎麽办。杨艳随意应了一声,佳真连看也没看他,只顾拿着食物往水槽放。

  她们两个到底各存什麽心呢?还是我多虑了,佳真只是来作客。

  「还没好,再等一下子。」

  回到房内,见杨艳在厨房弄着,而佳真正在摆着锅子碗筷。

  这顿饭对昭霖来说实在是食之无味,只见他像小媳妇一样,静静地躲在一旁吃。

  「老公,明天我跟佳真一大早就要搭机南下出差,所以今天晚上我就请佳真住到我们家来,免得还要会合,浪费时间。」°她要睡在这里?°「所以罗,就麻烦你睡客厅了,好不好呢?」°我敢说不好吗?°吃完後,杨艳跟佳真两个人在客厅里谈论着明天的工作,他没地方去,只好躲回到卧房。

  躺在床上昭霖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见,不但手湿,连大腿内侧都是汗湿。

  心想她们不可能知情而装的若无其事吧,又不是演电影。可是要是佳真万一发狠全讲出来,或者不小心露出什麽蛛丝马迹,那事情可就难以善後。他两眼瞪得老大,望着天花板,听见隔壁不时传来一阵阵的谈话声。

  杨艳进房了!他连忙紧闭双眼,此刻越少交谈越没有危险,然後忽然「啧」的一下亲在他唇上,他睁开眼一见,竟是佳真那艳丽的脸孔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他吓的惊出一身冷汗,小声说∶「你好大胆!」又连忙压低原已很深沉的声音∶「她呢?」「她在忙着修改企画书。」

  佳真的眼里都是笑,一幅恶作剧得逞的神情,他吓得的咬牙切齿,可是又不能发作。

  「你┅┅」「放心吧,我进来只是要借一下厕所而已。」又在他鼻头轻轻咬了一下。

  他躺在床上流汗,喘气,听自己的心跳声,竟然会和自己的太太跟情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而且如此相安无事,他真不知该沾沾自喜、还是惶惶不安?

  「啊!」

  佳真竟然没把门关上就如厕!只见她笑盈盈地坐在马桶上,望向自己。

  佳真站了起来,只见雪白的肌肤上倒挂着一撮毛茸茸的三角形,她也不急着把脱在膝盖的内裤丝袜穿好,慢条斯理地拿起面纸擦拭下体。

  咕噜一声,昭霖吞下一口口水。老天啊,还有哪里可以躲?对了,阳台!昭霖拉开门走到阳台,经过客厅时杨艳正埋首在手提电脑之前,没有留意他。入夜的风中带着凉意,不觉打了个哆嗦。

  他听到杨艳轻亮的声音∶「佳真,你要不要先洗澡?」°今天是没事了,那以後怎麽办?°烦恼未完,昭霖忽觉有人从後抱住拦腰自己,一阵幽香扑鼻而来,一双手摸了下去,把自己裤子拉炼拉下。

  「放心吧,杨艳正在洗澡。要不要啊?用手?还是用嘴?」佳真甜腻腻地吐气在耳後。

  昭霖的手又湿了。

  **********************************************************************後记∶这一篇第一段原来就写好了,只是一直插不进去。中段那个高中生就是第一集跑龙套的,构想是来自某漫画,觉得很有趣,就拿来当作串场情节。

  (十三)

  「怎样,这次出差还顺利吧?」

  上班佳真连忙凑过来询问。

  昨天原本要跟她一起下南部出差,没想到临行前佳真竟然报病号,没办法只好把她托给老公照应,自己一个人去。

  °老公也真是奇怪,不过是要他送佳真去医院而已,竟然推三阻四,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老同学。°°对了,从佳真借住那天开始,昭霖的举止就怪怪的很不自然。°「那还用说,有我们张副理出马,当然是没问题。」部内的助理小姐抢着接话,把杨艳心思拉回。

  「副理?不要乱讲,八字都还没一撇,小心有人说闲话。」杨艳连忙否认。

  「有什麽关系,有消息说前几天的人事评议,有高阶主管推荐你升任副理,你昨天出差又谈成了件大生意,不升你,那要升谁?」围过来的同事附和着。

  杨艳只笑笑着不说话,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时,看到桌上有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没有封口也没有邮票邮戳,上面是潦草的笔迹,写着「张小姐亲启」。

  「什麽东西?」

  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跟一张纸条。

  第一张照片是个女子站在马路边,一辆豪华房车停靠在旁边,女子正准备上车。

  第二张是一辆车子正准备开进一幢豪宅,由颜色跟款式来看,应该与前一张照片的车子一样。

  第三张则是女子下车,时间显示是隔天,女子的衣服没有更换。

  这三张都是远镜头拍摄,照片中的事物有点模模糊糊,看得不真确。

  杨艳全身冒出冷汗,她知道这是什麽!她发呆着,直到部门助理走过来敲了敲隔间说∶「张小姐,大家都在等你。」「喔,我马上来。」随口敷衍。

  她找收发小妹谈话∶「小妹,你知不知道这信封是哪里来的?是谁放在我桌上?」那晚上念夜校的小妹有点提心吊胆问∶「我不知道啊,公司的信件我都有登记收发文号,可能是我漏掉了。不然拿给我,我重新登记。」「不,不是,不用了。」看来是得不到答案了。

  杨艳这一天已无心上班,而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

  那天下班,洗了头淋毕浴,她坐在客厅裹对着电视,一坐好久,直到腰都酸僵了。

  「在想什麽?」

  昭霖靠在身边,用手指撩拨杨艳发梢。

  「没什麽,为公事烦心。」

  杨艳很技巧地偏过头去。

  瞄了一眼妻子胸前微开的前襟,再看一眼她严肃木讷的表情。

  「我这礼拜四还要飞大陆去,大概要下礼拜三回来。我以後就调回台湾来专门处理这边的事,应该就不会常常不在家了。」「那很好啊。」杨艳看起来心不在焉。

  「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娇妻今晚心情不好没空理他。算了,昭霖一脸无奈亲了一下妻的额头,走回卧房就寝。

  ┅┅信封从何来?杨艳想破头。

  可能是公司其中之一位,也可能是来自外头。

  就要升任公司营业部的副理了,这些照片会不会是有人为了要拉她下台的中伤?

  从照片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偷拍的。想到有人在暗中窥视着自己,杨艳不寒而栗!她後悔自己的不小心,让人抓住把柄!

  那个人是要干什麽?威胁!勒索!事情很明显,幕後的这个人决绝对没有好意。惊恐的心情,模糊的恐惧,虽然丈夫就在咫尺之距,但却不能向他诉说。

  °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放纵自己背叛昭霖,这都是我的错!°°昭霖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杨艳不断的问,每次的自责,都是一次刺痛内心的刑求,但她不断地问,彷佛这样的惩罚才能减轻罪刑。

  纸条没有具体的文字,只写着一个时间,就在这个周五,一个地址,约她在那里见面,还有带着二十万现金。

  °要不要赴那个无名约会?°我爱我的家,我爱我的老公,同时我也热爱我的工作。

  杨艳有了决定。

  ┅┅睡梦中的昭霖感觉到温软的身躯依偎着他。

  「嗯,怎麽了?还没睡啊。」

  他微张眼睛一瞧,是杨艳,伸手要开灯的昭霖被她阻止。

  杨艳的嘴唇,掀动了几下,像是想讲些什麽,但是她终於未曾讲出什麽来。

  「怎麽了?┅┅」昭霖一句话还未说完,香馥腴白的软体,已经压上来了。温香满怀的他立刻感到了一阵异样的快感,他的身子也不禁轻轻颤动一下。

  杨艳半睁着眼,她的两条玉腿,微微开张着,完全贴在丈夫的大腿之上,她扭动着纤腰。她的脸上,好像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神情来。

  在黑暗中,昭霖看的不真确,不过他晓得今天的妻子很不一样!

  她正脱掉他的内裤,这麽热情主动的杨艳,好像还是第一次。

  他没有出声,等到杨艳的鼻尖上,已经有细小的汗珠渗出来时,他才贴在耳边细细地说∶「小宝贝!」杨艳娇喘细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小腹,贴得更紧,而在刹那间,昭霖也感到了一阵令人飘然欲仙的紧缩。

  °奇怪了,这几天是怎麽回事,好像每个女人都在发情?昨天一整天被余佳真搞的死去活来,精疲力尽,没想到今天晚上又是换上自己老婆。°昭霖心里戚戚焉,不过却是不敢拒绝。偷情过的丈夫对自己妻子总是有分愧疚。

  隔着睡衣感觉可以感觉出妻子的乳头挺立着,杨艳全身只着长衬衣,欲望好像火山般爆发,焚烧每根神经。

  他双手顺着柔滑的背脊向下移,拉起湿透的衬衣。黏湿的衣服卡在脖颈脱不下来,他转移目的,双手不断地在光滑细致的背脊跟丰满结实的臀部上抚摸着。

  杨艳的头左右摇摆着、她的娇躯在颤动、她的细腹在扭动,她的双乳在摆动。

  她开始发出荡魂慑魄的呻吟声来,她已经忘情,这一点,自她脸上的神情,可以毫无怀疑地得到证明。

  是什麽挑起杨艳的欲念?也许是惊惧,也许是赎罪,还是两者都是?

  ※※※※※午後的台北大街还是忙碌、躁动与纷乱,不过咫尺之距的街弄里倒是另一番景象,安静、懒散,偶尔人车经过。

  一个用金漆烫出英文字的黑色木板挂在巷弄中,里面是间小咖啡厅,供应着简易午餐跟咖啡,午後时分已是半休息的状态。

  靠另一边巷弄的落地窗透映着一个女人,穿着合身的套装跟短裙,绷在短裙的腿闪在窗外进来的阳光里。

  她手上握着吸管搅拌着桌前的饮料,脸上的表情冷淡的让人不敢接近,只有在服务生询问要不要续杯时,才露出礼貌温和的微笑。

  那是杨艳,这天特地请了一下午的假赴约,她已经不耐烦了。就在她决定不再等下去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黝黑的脸孔映入眼帘,震撼杨艳的内心。那个男人深邃的眼光闪烁着一股奇异的眼神,整个人就像是搜寻着猎物的黑熊四处张望着。

  她也算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了,可是在那片刻间,她的心狂跳不已。她满心期望他不要走向自己。

  事与愿违,男人入门後打量四周,一看见杨艳就往她这方向走去。杨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男人一屁股坐下,一双眼睛眯得像牙线打量。

  彼此间的空气好似凝结了。

  「你是谁?」

  杨艳劈头就问。

  「我是谁不重要,你也不要再废话问我是谁雇我,老子喜欢直来直往。」「你说┅┅有人┅┅雇你?」声音已经在发抖。

  「是谁雇你?为什麽跟踪我?那些照片是怎麽来的?你想做什麽?┅┅」杨艳把心中一连串的疑惑全抛了出来。

  「啧」的一声,男人厌恶地打断问话。他的眼光扫到桌下,高跟鞋拉出女人小腿的线条,吞下一口水後视线便移到杨艳脸上,她正看着他。

  「叫你不要废话还问这麽多,娘们就是娘们。二十万买断!」「买断?买断什麽东西?到底是谁雇你跟踪我,目的何在?」「唉,我不会讲的,别问了。哼,还装什麽,你背着老公跟小白脸偷情的照片跟底片啊!二十万不算贵啦。靠!那天你跟小白脸在淡水的别墅爽歪歪,我只能餐风露宿,这总该给点补偿吧。」一股冷意从头直灌,杨艳原本白晰的脸庞更加苍白,艳红的唇微微颤抖,她这几天来的猜疑果然没错。

  咖啡屋的门打开来,室外一辆汽车经过,声音传了进来,她才回过神来。

  「明人不说暗话,我老叶在这一行也是有点名声,不会坑你的啊!」她发现面前这个叫老叶男人露出诡异的笑容,两眼落在她胸前,直觉的,雅琪两手遮住胸前。

  「我要现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快点!」

  最後两个字男人提高声调,柜台的服务生好奇地望向这里。

  杨艳慌了,咬咬牙说∶「我知道了。我没带这麽多现金,今天只有十万,其他的我开支票好不好?」「你上不上道啊?我要支票干嘛,留下记录?你当我是混假的啊!你到底给不给钱,不然我乾脆卖给你老公好了,嘿嘿!」苍白的脸一下子胀红起来,「我付!我付!我只有┅┅一半的钱!另一┅┅半我等会就去提出来。」杨艳由手提袋拿出一块被纸包着的长方块,放到桌上。

  「这才像话。想跑掉啊,哼!我跟你一起去提钱。」一说完话,老叶拿起钞票起身就要走。

  杨艳呆在座位上,等那男人走了出去,才不加思索急急忙忙追随过去。

  老叶打开前座车门要她进去,杨艳迟疑着不肯入座。

  「快一点啦,去银行还是哪里?」

  男人笑着露一口黄牙。

  杨艳想开後门进去,但扳不开,老叶让她着急一会儿才按下开关让她进去,接着便发动车子开入车流中。

  「随便找一家银行就可以了。」

  车子沿着街道驶向前方,继续的前进中。

  杨艳紧张地向前张望着,脑海里飞快的转着各种念头。她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只是怎麽想都想不起来。

  伸手到贴身的手提袋里,紧握住某样东西,她感觉到安全不少。

  「照片跟底片在哪里?」

  「喏,都在袋子里。」

  老叶打开前座置物箱,取出一包东西,丢给杨艳。

  °看样子这确实不是在骗人。°杨艳急忙拆开一瞧,都是她第一次跟张子均幽会时被拍摄下来的。这时她才发觉一件事,照片中的事物都只是车子、别墅这类,就算有照到她,也只能辨识出是个女人而已。

  她心里有谱了,胆子也大起来了。杨艳按着性子说∶「还有底片呢?其实这些照片中的人也不一定是我啊,只是一个像我的女人而已。」「嘻嘻,你讲什麽啊,还有精彩的还没拿出来ㄟ,想看吗?」听到这里杨艳原本放轻松的情绪再次紧绷起来。

  开车的老叶边说边悄悄的看着後视镜,杨艳那看了一下前面的照後镜,可是她意外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後视镜中与驾驶打个照面。

  通常搭车时,後座乘客可以从後视镜中跟前面司机照面的。可是这辆车中的後视镜的角度却相常的奇怪。换句话说,後视镜中根本看不到乘客的脸,因为它是向下的,整个角度也是朝下。

  「啊!」

  杨艳像发现了什麽的叫了一声。

  今天杨艳穿的是一件膝上两公分的窄裙,这件裙子够短的,况且一坐下来,裙子就会往上提,看起来就快遮不住了。所以杨艳便用手压了压裙子,并且把二只脚紧紧的并拢在一起。

  但是车子突然猛然转到右边,一阵摇晃之後,为了使身体平衡所以自然的张开了双脚,张开的幅度还不只是一点点,而是整个的张开。

  °铁定是全被看光了!裙子又这麽短,一看就可以看到最里面去了,啧,今天应该穿长裤的!°一想到这儿,坐在一角的杨艳又下意识的将双腿并拢,虽然双脚早就并拢了,她还是不放心的再做了一次。

  「到了,下车吧。」

  看了看窗外,车子在巷子里。望向两旁,哪来的银行?

  「这里是哪里?」

  杨艳不安的看着下车的老叶。

  「到了哟!就是这里啊。」

  「哦!」

  忽然间她瞄到右车窗外的一幅招牌,上面用鲜艳的彩色压克力写着∶「休息700起,住宿┅┅」心中一惊,老叶已来到後车门外正准备要打开车门。

  杨艳在极度惊恐下急忙按下车门锁,一手拿出手提袋的东西┅┅(十四)杨艳只觉手腕一阵剧痛。事实上也不光是手腕,她的全身都酸痛,从大腿、右腰,特别是腹部肌肉像抽搐般地僵硬。

  她朦胧胧地张开双眼,望着天花板。房间中间是一张圆床,正缓缓转动,连天花板都襄着镜子。

  全部的镜子都映射着一具仰躺的女体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杨艳腰後堆着一个枕头,抬起了雪白的腹部,下面的阴毛,阴唇都活现现地剥露在眼前;左右打开的双腿,直到现在连合拢的气力都使不上来。

  她感到整个人在漂浮四散,只有咚咚的心跳声,一声声在心底最深处跳着。

  发生了什麽事?

  啊,是了!好像是有一股电击在右腰腹下那儿,然後就不省人事了┅┅啊,是了!原本是要拿出来电击器来,想要把坏人逼退,却反而┅┅坏人!

  对,有坏人!他本来要带我到银行去,却把我骗到这里来。

  坏人是谁?怎麽想不太起来?

  依稀记得有股热暖的气息靠近自己,就在脸的上方俯瞰她!努力想睁开眼看个究竟,可是眼皮掀了几掀,终究使不上力。

  後来有一双大手在她身上玩弄着邪恶的游戏,摸她的脸,摸她的奶,摸她的大腿。迷糊中的她想要摆脱,却也怎样就是摆脱不了。

  然後就有舌头在颈肩、在胸前舔她吸她,好像是小时候养的小黄狗。咦,不对!那不是小黄,小黄不会咬她的奶头。

  然後好像有人要灌她什麽液体,她咽不下全吐了出来,接着就有一张嘴凑过来喂她。

  「唔~~~」凑过来的嘴吸着她的舌头,她没办法呼吸,但也动弹不得。

  然後就好热好热,全身都好热!那只大手就替她脱掉身上的衣服,她觉得有点凉爽了,可是下腹还是一样好热,而且好痒。

  然後感觉到有粗糙的手指挤进她湿窄的下体,捏住她腿间上方的小核。胯下的手指放肆地拉扯搓揉,在黑暗中她感觉似乎有千千万万个火星在眼前跃动。

  她气喘不已,全身乏力,一阵阵抽搐席卷了她,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两腿不自觉地完全敞开,原本还有一丝因为难堪而保留的矜持,也渐渐弃守┅┅然後就有东西贯穿炙热的下体!

  猛然刺入的动作,让她几乎完全昏眩。一开始她承受不住痛楚,慢慢就转为一阵阵火辣、抽搐的麻痛┅┅「啊┅┅喔┅┅」一阵阵快感袭向她,她意乱情迷地尖声吟哦着,无法克制地被体内那陌生、不知名、兴奋的高潮所支配。

  好爽~~~好舒畅~~~┅┅?

  不对!我是被强暴了!

  逐渐清醒的杨艳意识到现实。

  『°要赶快把体内的精液冲洗掉┅┅』她现在脑海中只一味地想着这件事,极度的屈辱使她反射性的支起上半身,还不待爬起来,却先明显感到下体黏糊糊一片,腻腻的沿着双腿内侧淌流,扑鼻而来一股闷闷的腥气。

  杨艳心中想着,那留在体内的精液,必然的也喷流向体内的最深处,而那子宫内,那应该是孕育着她和老公胎儿的子宫,也被这腥秽的东西玷污了。

  脸颊上痒痒的有一滴水流过,她以为自己在流泪,举手一拭,发觉不是,那只是汗水和着白黏液体。

  杨艳翻身站起,那原留在体内的黏液,便抽抽搭搭的流出,沿着双腿直滴至脚板,还微温的像是擤出的鼻涕,湿湿的搭挂着。

  生平第一次,杨艳发现一个男人竟可以在自己身体内留下许多东西。

  忙着要找东西来拭擦,一抬头,看到眼前一个全裸的女人身影,正以着十分可笑的姿势,又开双腿站立。

  先是胸囗猛然受撞击的惊跳,然後才分清那是镜中的自己。

  休闲宾馆房间被装潢成为南岛风情,先是一张巨大的圆床占满房间的大半,相对於圆床的,便是一整面墙壁的镜子,及一屋子盛开巨大红、黄花朵的壁纸。

  四处明亮的灯光下,镜子白晃晃有着反光,衬得一头芜乱黑色长发下,森森的映照出杨艳全然裸露、难以自处的尴尬身姿。

  背後那可笑至极,浪漫异色的大圆床,上面斑斑点点未乾,更满满的占据满镜中整个背景,恍若仍不忘随时强调、提示刚才在上面发生的男女性交。

  任凭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任凭无数怎样彻底的清洗,杨艳知道将永远无法洗去那身体上被污秽的感觉。

  她更明白,永生永世,她将挥除不去子宫内的被龌龊男人的精液玷污过的不洁。

  离开浴室,杨艳很快找回散落在床边的衣物。

  「丝袜呢?」

  穿戴好的杨艳找不到丝袜。「不行!不能留东西在这里。」忙乱中她发觉手腕上有束缚的痕迹,心念一转,果然在床头枕头下找到。

  在她手提袋旁有个信封,打开一看,全是照片底片,留有一张纸草草写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是最讲信用的。」杨艳颤抖地撕碎它。

  到了楼下一楼柜台,却被柜台的服务人员挡住,原来甚且连休息的房钱都不曾支付。匆匆付了钱走出门口,两三个醉醺醺的男人边走边嘻笑,莽撞地撞上雅琪。

  杨艳跌坐在地上,他们试图扶起她。

  「走开!」

  杨艳大叫。

  「好凶喔,是不是客人没付钱啊?哈哈哈~~~」不理会嘲弄,在巷道出囗拦到一部计程车,坐定後安静的要司机开回家,年轻的司机从後视镜瞥她一眼。

  杨艳转头望向窗外。

  满以为还早,杨艳这时才悚然发觉天色早就沉黯了下来了,街旁亮起璀璨的霓虹招牌,穿过都市的夜,流离辉映。

  回到家里,一片漆黑。

  「是了,昭霖出差了。」

  杨艳喃喃自语。

  她想要他紧紧搂她入怀。

  他不在。

  「要洗乾净等他才行。」

  杨艳喃喃自语。

  她呆立在莲蓬头下任由水流洒满全身,试图回想这残酷的遭遇。

  我被强暴了!

  杨艳终於哭了出来,眼泪如决提般涌出,她只觉得窒息到无法呼吸,她瘫坐在浴室,呜咽的哭泣。

  ※※※※※「发生了什麽事?」

  杨艳只是一片茫然望着佳真。

  她热心的带杨艳去警察局报案,警局的局长热心的表示他的关切,并找了一个女警来问发生的过程,还体贴的请其他人全部离开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杨艳跟女警两个人,女警很职业化地立即拿出笔录的纸,问她的个人资料,「姓名?」「住址?」「职业?」

  女警问得很认真,很急迫。

  「时间是几点?」

  「事情在哪里发生?」

  「你有看见歹徒的脸吗?」

  在那一刹那,杨艳惊觉到这是正式的笔录,是化作文字的纪录,只要人们想看,他们就可以随时翻阅。

  她想逃,但门是关的,女警望着她。杨艳的的心往下沉,沉入茫大海,像在溺毙边缘的人。

  女警继续问,「他有把阳具插进你的阴道中吗?」杨艳怔在那里,只觉得身体不断发抖,胃不断绞痛,她开始晕眩起来。

  「那你觉得爽吗?」

  女警突然问道。

  「什麽?」

  杨艳愣住了。

  「你有说你觉得好爽~~好舒畅~~对不对?」女警带着一种奇怪表情跟声调询问。

  「我我┅┅没有┅┅」「还说没有?看!笔录上明明这麽写的。」女警拿着笔录走出办公室,杨艳看见佳真、局长还有其他五六个警察在看着笔录。

  杨艳很想对他们大叫∶你们不可以这麽做!

  但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些警员转过头来望着她,炯炯有神的眼光刺的她睁不开眼。

  佳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告诉她。

  「杨艳,如果你觉得好爽~~好爽~~这样就不算是强暴啊!你跟那个男人约在咖啡厅见面,然後一起去宾馆开房间,这些都有人证啊,他们都没有看见你被强迫啊!」「我我┅┅不是,我没有!呜呜~~」杨艳哭丧着否认。

  「怎麽没有?你跟张子均在床上干的时候,也不是觉得好爽~~好爽~~这样的话你就没有被强暴啊。」佳真的眼神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对呀,这位太太,你的强暴根本就不成立嘛,你只是红杏出墙跟其他男人上床而已。你自己想清楚喔。」不知何时四周人影越来越多,这些警员都靠了过来。

  杨艳几度想说什麽又吞了回去。她抱着头低下去,哭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突然间四周一片黑暗,全部的人都不见了,黑暗的角落站着一个黑影。

  「我都说我最讲信用嘛。来,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那个姓叶的男人,他光着下体淫笑着。

  「过来啊,我再帮你打一剂」高蛋白营养针「哈~哈~哈~~~」※※※※※「啊~~~」杨艳在尖叫和一身冷汗中惊醒,是一场梦。刺眼的阳光把她从黑暗拉回来。

  天亮了吗?

  她瘫卧在卧房床上,看见床头的一张照片,那是结婚的婚纱照,照片里的新娘看起来是多麽的幸福。

  然而现在在玻璃的反射中,看到的却是一张憔悴扭曲的面孔。

  一张悔恨痛苦的脸。

  ※※※※※後记∶(接上篇)陈副理的同学後来怎样我不晓得,只是後来陈副理自己遭遇到更难堪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协力厂商乔迁办公室,搬到一个工业区,好像是二期还是三期的厂房内,陈副理选了一天去拜访,那一天成了她的梦魇。

  那天早上下着雨,陈副理耽搁了一会儿,决定等雨小一点再去。雨停了,天气也放晴,陈经理决定出发了。

  「你也来吧。」

  我?找我去干嘛?

  「去帮忙一下。」

  原来协力厂商搬迁後,网路系统有点问题,跟我们公司的连线不是很稳,要我们找个人去了解一下。於是陈副理就带着一个女助理还有我,一同出发开着陈副理的Honda车子出发。

  「你坐後面。」

  她们两个一路上有说有笑,我闲在後面只好自己找乐子。今天是白色衬衫配上稍米色的窄裙,还不错。当然,目光一定要集中在下半身。嗯,裙子是撩起来了,可惜不够高,侧边又没开叉,加上不敢明目张胆窥视,呵,不够过瘾。

  後来怎样不重要,重点是要离去的时候。

  「我去把车子开出来,你们在门口等我。」

  临走之时,我跟他们的人聊得正高兴,陈副理大概不耐我跟他们牵拖,就独自一人到地下停车场把车子先开出来。

  在门口时我看了一下环境,这里其实还有些工程还未收尾,这栋大楼也只有一两家搬进,对面楼房的围墙都还没拆,只有稀疏的工人晃来晃去。

  我跟助理小姐在门口望着旁边车道口等了一两分钟,还是不见车子开出来。

  「打行动问一下。」

  手机开着,但是没接听。再打一次,结果两次最後都是转到语音信箱去。好吧,我去探个究竟,也许陈副理上个厕所也说不定。

  我到门口警卫室借电话打到上面问问,人是不是在那。

  没有!

  那大概是在停车场吧,搞不好车子ㄅㄚㄍㄨ不出来。这也不对,没什麽车停在下面啊,只有自己下去看了。下面停车场空荡荡的,虽然外面正值午後,太阳蛮热的,可是在里面倒是感到一股阴寒。走到车子停放的附近时,看见後车门都打开着,车子也摇晃着。

  我的脚步声大概是打扰到当时我脑袋想到的那件事,就在我距离还有十多步时,两个黑影倏地从车子钻出来,吓得我向後跑。等我镇定回神时,四周回复阴寒安静。

  挖靠,我还真歪种,不过我想一般人的反应跟我也差不多。我从打开的车门往里面看,果然,事情跟我猜的一样,里面是陈副理昏迷在那里。

  她整个人头下脚上躺在後座,下半身被扒的光光,两腿开开,只有内裤缠着裤袜挂在小腿。我只知道我下半身涨了起来,我还绕到另一边,由正面看清楚。

  唉,不看还好,看了之後,只有两个字。

  好黑。

  应该是因为生过小孩子,又给老公干了好几年,她的那里是一片皱黑,又加上沾了一陀精液的乱毛,看起来实在是搭配不上她的美貌,唉,我对她的幻想就此幻灭。

  当然我还是赶快叫救护车。後来我在警察局被警察问来问去,最後要我跟助理小姐去附近的工寮去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人。我连人是高是矮都不知道,而助理小姐也只是看到有两个人从车道冲出来,跑到对面的工地,结果当然一无所获。

  那天晚上十点多我才被放回去。隔天上班时没想到消息传的好快,东一堆,西一堆,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同事们都是抱不平跟惋惜居多,不过我看有的人倒是好像越说越爽的样子。

  事後听说当时陈副理有拿出电击棒抵抗,结果被反噬。几十万伏特的电流,电晕了陈副理,验伤结果歹徒分别在她後颈跟腰部电了几次,再强奸她。有人还说陈副理还感泄到性病,不知是真是假。

  总之,陈副理我从此再也没看到她,公司也没怪我跟另一人,最後好像还拜托记者没让事情上报。

  现在回想这件事给我一个感触,就是°°女人还是穿着衣服好看点。

  字节数:52955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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